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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网更新中……】
【人际关系：陈虎（友善）】
他盯着那行字，忽然觉得有点荒唐。这个系统平日抠门得连个“幽冥流量包”都要积分兑换，现在倒大方起来了，连个第三方认证都不用申请，直接给标了个“友善”。
“你叫什么？”他问。
“陈虎。”男人活动了下肩膀，发出咔咔的声响，“退役的，现在靠接私活吃饭。你呢？摆摊算命那个？”
“你怎么知道？”
“西区商场冷库那边的事传开了。”陈虎瞥他一眼，“一个穿连帽衫的小年轻，单挑冷库鬼影，修了个阴气漏子，还顺手收了只游魂。除了你，谁干得出这种蠢事？”
江临川摸了摸鼻子：“听起来像通缉令。”
“是夸你。”陈虎笑了下，又恢复了那副冷硬模样，“虽然蠢，但够狠。这年头，能活着的御鬼者，不是靠脑子，就是靠不要命。”
他拍了拍江临川的肩，力道重得差点让他踉跄：“留着那铃，别丢。这玩意儿是我媳妇儿当年亲手绑的，后来她走了，我就一直带着。现在给你，不是施舍，是赌一把——赌你能活得比我久。”
江临川握紧了铜铃，掌心传来一阵温热，像是被晒过的金属。
他想说点什么，比如谢谢，或者问问他媳妇儿是怎么走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有些事，不该问得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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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虎没等他开口，转身就走，靴子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走到巷口，他忽然停下，背对着江临川说：“你刚才在查什么？”
“什么？”
“别装。”陈虎头也不回，“你手里那张纸，是从游魂那儿拿的吧？我能闻到执念的味道，浓得很。”
江临川沉默。
“查人可以，”陈虎的声音低了些，“但别一个人查。这城里，有些名字不能碰，一碰就出血。你要真想知道什么，明晚七点，老城区‘大胡子烧烤’，我在那儿等你。别迟到，我只坐一小时。”
说完，他迈步走出巷子，身影很快被夜色吞没。
江临川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枚铜铃。
铃身微烫，像是刚被人焐过。
他低头看了眼系统界面，原本灰着的“人际关系”栏， now 显示着一个名字：
【陈虎（友善）】
旁边还跳出一条新提示：
【日常任务更新】
【修复阴气漏洞：城东废弃医院（+2积分）】
【收容游魂：地铁三号线末班车厢（+1积分）】
他关掉界面，把铜铃塞进外套内袋，紧挨着那张试卷。
风从巷口吹进来，带着一股炭火和孜然的味儿，大概是哪家烧烤摊刚点着炉子。
他抬头看了眼路灯，昏黄的光洒在水泥地上，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
他刚要迈步，手指忽然触到铜铃上的符纸。
那道“止步”符，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一道细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