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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临川愣住:“所以我是活靶子?”
 “差不多。”老乞丐咧嘴一笑,“不过你也别太愁,至少你现在有个系统罩着。”
 “这破系统除了发倒计时还会干啥?”
 【友情提示:您刚使用了本系统唯一赠品符,功能为初级驱邪,有效期仅一次,现已作废】
 系统声音懒洋洋响起,带着点幸灾乐祸。
 江临川瞪大眼:“你说啥?!就一次?!”
 【修地府不如送外卖,好歹人家平台还送新手礼包呢,咱这连张备用符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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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着以后全靠我自己上?”
 【积分换资源,劳动最光荣。建议下次提前攒点货】
 江临川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缓上来。他看向老乞丐:“所以接下来,我得自己想办法弄符?学画?找材料?拜师父?”
 老乞丐摸了摸烟袋锅,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小节蜡笔头,往他桌上一放:“红的,朱砂混蜂蜡,应急能画个简易封印阵。别指望多厉害,顶多拦它五秒。”
 “就这?”
 “你要觉得不够,可以去殡仪馆后门问赵姓守夜人买阴纸,三十块一张,包邮不包灵验。”
 江临川盯着那截蜡笔,哭笑不得。这哪是修地府,这是搞地摊创业啊。
 他深吸口气,把马扎扶正,重新坐下。摊子没收,纸板也没撤。他知道,这一趟逃不掉了。
 “系统。”他忽然开口,“刚才任务完成了吗?”
 【任务完成,积分+1。当前总积分:1】
 “能查商店吗?”
 【功能尚未解锁,需达到触灵境中期或累计积分满10】
 江临川冷笑:“好家伙,还得肝升级。”
 他低头看着那1分,又摸了摸胸口微烫的桃木牌。阳光照在破伞上,斑驳的影子落在他脸上。菜市场的喧嚣依旧,吆喝声、讨价声、电动车喇叭声混成一片。
 可他知道,这热闹底下藏着另一层世界。而他,已经被钉在了入口处。
 老乞丐转身要走,江临川叫住他:“等等。”
 老人回头。
 “你说我能看见,就得干活。那要是我不干呢?”
 老乞丐眯起眼,风吹起他军大衣的下摆,露出磨破的裤脚。
 “那你就会变成下一个游魂。”他顿了顿,“而且,没人给你烧纸。”
 说完,他拄着铁杆慢慢走远,身影消失在巷子拐角。
 江临川坐着没动。阳光晒在脸上,暖的,可他手指尖还残留着刚才那股阴冷。
 他低头打开系统界面,只有一个数字孤零零挂着:1。
 “行吧。”他自言自语,“既然不能躺平,那就卷死同行。”
 他把蜡笔揣进兜里,重新摆正纸板,拿起炭笔,在背面写下一串字:
 “专治失眠、噩梦、见鬼、撞邪——效果不好不要钱。”
 写完,他抬头看了看天。云层裂开一道缝,漏下一束光,正好照在伞沿上。
 他没笑,也没叹气,只是静静坐着,等着下一个看不见的客人上门。
 远处,一只麻雀落在电线杆上,抖了抖翅膀,飞走了。
 江临川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青铜指环,瞳孔深处,一抹幽蓝悄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