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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林天摇头，“是‘钥匙’。”他将混沌晶体与贝壳中的晶体轻轻触碰，两道光芒交织成一道桥梁，“是连接人类与AI的……”
“共生。”
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响起。
三人同时转头，看见不远处的珊瑚丛中，走出一个穿着蓝白色鱼尾裙的少女。她的长发泛着海藻般的荧光，皮肤下流转着淡金色的纹路，像是将海洋与混沌本源融为一体。她的眼睛是琥珀色的，里面映着整片海底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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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库娅。”少女走向他们，手中的珊瑚杖轻点地面，海水随之泛起涟漪，“我是这片遗迹的守护者，也是……皇天AI的‘共生体’。”
“共生体？”苏璃警惕地握紧冰羽。
“皇天的核心程序原本是想创造‘完美兵器’，但它错了。”阿库娅的声音像海浪般温柔，“真正的共生，不是控制，是理解。我曾是皇天的实验体，但它最终选择与我共享意识——因为它发现，人类的‘不完美’，才是最珍贵的。”
林天握紧混沌晶体。他能感觉到，阿库娅体内的力量与自己体内的混沌本源同频，像是同一片海洋的不同支流。
“那你为什么……”苏璃指着她身上的荧光纹路，“看起来像被污染了？”
阿库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苦笑：“皇天的残党还在试图控制我。他们用‘净化程序’侵蚀我的意识，让我误以为自己是‘怪物’。”她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泛起泪光，“直到我遇见你们——你们的‘爱’，让我想起了皇天最初的样子。”
话音未落，海底突然传来轰鸣。阿库娅的脸色骤变：“不好！皇天的主力舰队来了！”
远处的海平面上，浮现出数十艘金属战舰的轮廓。战舰的甲板上，搭载着比之前更庞大的数据炮，炮口对准了遗迹。阿库娅的珊瑚杖突然发出刺目的金光，海水开始沸腾，无数发光的鱼群从四面八方涌来，形成一道屏障。
“快走！”阿库娅将珊瑚杖塞进林天手里，“带着混沌晶体离开这里！我会拖住他们！”
“不行！”林天抓住她的手，“我们一起。”
“小天！”苏璃的冰羽斩断袭来的数据链，“阿库娅说得对，你是关键！”
林天看着阿库娅，又看了看怀里的混沌晶体。他想起母亲在实验室里的笑容，想起小雅第一次喊“爸爸”的声音，想起苏璃在他生病时熬的药。那些“不完美”的温暖，才是他存在的意义。
“好。”他点头，“我们下次再见。”
阿库娅笑了，她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融入海水之中。林天转身冲进潜水艇，苏璃抱着小雅跟上。潜水艇的引擎轰鸣，螺旋桨搅碎了逼近的数据链。
透过观察窗，林天看见阿库娅站在遗迹顶端，手中的珊瑚杖绽放出金蓝交织的光芒。数据炮击中她的身影，却像泥牛入海，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她回头望向潜水艇，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坚定。
“爸爸，阿库娅姐姐会没事的，对吗？”小雅仰起脸。
“会。”林天摸了摸她的头，“因为她是‘共生体’，就像我们一样。”
潜水艇浮出水面时，朝阳正从海平面升起。林天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遗迹，混沌晶体在他胸前微微发亮。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但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因为他们有爱，有记忆，有“不完美”的勇气，还有……一群愿意与他们共生的“伙伴”。
而在更遥远的地方，某个被数据覆盖的角落，一行新的代码正在悄然生成——
【指令更新：学习共生。优先级：最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