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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进去过。”王强低声说。
赵刚咽了口唾沫，“或者……有什么东西出来过。”
就在他说话的瞬间，洞里传来声音。
先是低沉的嗡鸣，像风吹过狭窄的缝隙，但节奏稳定，一下一下，像是呼吸。
接着，嗡鸣中断，取而代之的是金属摩擦的刮擦声，短促、尖锐，从深处传来。
两人同时后退。
赵刚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王强迅速把他拽到安全距离，两人退回队伍所在位置。
“里面有东西！”赵刚喘着气，“那声音……不是风！”
陈稳盯着洞口，没动。
林悦握紧了手里的木条，“声音有规律。间隔差不多是四秒一次，中间夹着刮擦，像是……某种机械在运转？”
“机械？”李娜皱眉。
“我不确定。”林悦说，“但那种频率，不像生物发出的。”
王强站在陈稳旁边，手一直没离开藤刀，“要不要扔块石头进去试试？”
陈稳摇头，“先观察。”
他慢慢向前走了五步，在距离洞口七米的地方蹲下。目光落在地上的拖痕上。痕迹一直通向洞内，中途没有中断，也没有分叉。
风从上方吹下来，树叶沙沙响。
那声音又来了。
嗡——
嗡——
刮。
这次更清晰。尾音带着震动，像是金属片在震动。
林悦忽然抬手，“等等。”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她侧耳听了两秒，“声音变快了。”
果然，原本四秒一次的嗡鸣，现在缩短到了三秒。刮擦声也密集了些。
陈稳缓缓站起身，走向洞口。
王强立刻拦在他前面，“太危险。”
“我没打算进去。”陈稳说，“但得看清里面的结构。”
他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用力砸向洞口左侧的岩壁。
砰！
回声在洞内反弹，持续了好几秒。
声音停止的瞬间，洞里的嗡鸣也停了。
一片寂静。
五个人站在原地，谁都不敢出声。
过了五六秒，嗡鸣重新响起。
这次，是从更深的地方传来的。
陈稳后退两步，回到队伍前方。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拖痕，又抬头盯着洞口。
林悦走到他身边，声音很轻，“那些符号……会不会是警告？”
陈稳没回答。
赵刚握紧了手里的木棍，指节发白。
李娜把医疗包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
王强站在侧后方，双眼紧盯黑暗的洞口，随时准备出手。
风又一次吹过树梢。
嗡——
嗡——
刮、刮、刮。
声音越来越急。
陈稳抬起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所有人屏住呼吸。
他的目光落在洞口底部的凹槽上。那里积着一点雨水，水面微微颤动。
不是因为风。
而是从洞内传来的震动，让水在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