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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筛选？”赵刚冷笑，“你是说，这鬼地方在挑人？”
“也许。”陈稳没否认，“但它挑中的不只是我们，是我们的选择。现在放弃，等于承认我们撑不过下一关。可如果我们继续，哪怕只是多看一眼它的纹路，多记下一个闪动的间隔——我们就多一分主动。”
林悦点头：“它在学习我们，我们也要学会看懂它。”
王强握紧斧柄：“我不懂这些弯弯绕。我只知道一件事：撤可以，但不能丢装备。这是战场铁律。今天能扔一个器物，明天就能扔一个队友。”
“我不是要扔谁！”赵刚猛地站起来，牵动伤口，闷哼一声，“我只是不想让所有人陪一个‘可能有用’的东西送死！你们都说它重要，可谁能打包票？谁能？”
没人回答。
空气凝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第一声刮擦。
金属与石面摩擦，缓慢、稳定，像是某种带轮的装置正沿着通道推进。节奏固定，每三秒一次，不多不少。
屋内五人同时绷紧。
林悦迅速将包裹裹紧，塞进内怀。王强单膝跪地，用斧背抵住门缝下方，防止被撬开。赵刚抓起一根断裂的木棍，指节发白。李娜闭了闭眼，把投石器横放在腿上。
陈稳抬起手，示意所有人不要出声。
那声音持续逼近，不快，却无法忽视。每一次刮擦响起，包裹中的器物就微微震颤一次，频率完全同步。
“它在回应。”林悦几乎贴着陈稳耳边说，“不是被动反应，是……应答。”
陈稳盯着门缝。灰尘未动，说明外面没有脚步带来的气流扰动。不是人，也不是生物。
是机器。
或者，是被机器控制的东西。
他慢慢抬起手，指向自己，又指向林悦和王强，最后点了点李娜，做了个“护住”的手势。三人微微点头。
赵刚站在角落，没有参与手势交流。他看着陈稳，眼神复杂，有怀疑，有愤怒，也有挣扎。
刮擦声停了。
就在门口。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一秒。
两秒。
包裹中的器物突然亮了一下，微光透过布料渗出，在地上投下一道短暂的影子——那影子不像任何人的轮廓，倒像是一个竖立的环形结构，中央空洞，边缘布满细齿。
紧接着，门把手轻轻动了一下。
不是撞击，不是撬动。
是试探性的转动。
像有人在外面，缓缓拧动开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