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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苏晚晴却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傅靳言不耐地转头看她。
苏晚晴迎着他冰冷的目光,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极其快速而清晰地说道:“那枚胸针,皇后肖像的朝向和 historical record 记载的佩戴习惯不符,裙摆镶嵌的蓝宝石切割方式也是近三十年才流行的,应该是……高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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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学主修艺术史,对珠宝古董颇有研究,这是她少数能自信掌握的领域之一。
傅靳言瞳孔微缩,死死地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话的真伪,以及她此刻出声的动机。
苏晚晴说完便低下头,不再看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来,或许是潜意识里不想看到傅靳言当众吃瘪(那会让她这个“傅太太”更加难堪),又或许,只是她残存的专业自尊在作祟。
傅靳言盯着她看了几秒,就在拍卖师第二次询问时,他缓缓放下了竞价牌。
最终,那枚胸针被那位女士以高价拍得。全场响起礼貌的掌声,不少人看向傅靳言的眼神带着疑惑。
林薇薇失望地几乎要哭出来,委屈地看向傅靳言。傅靳言却只是淡淡地说:“不适合你。”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扫过身旁低着头的苏晚晴。
拍卖会继续进行。苏晚晴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她刚才的冲动之举,不知会带来什么后果。
下一件拍品,是一条设计十分前卫大胆的红宝石项链,造型如火如荼,充满了生命力,与林薇薇那种柔弱的风格截然不同。苏晚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这才是她真正欣赏的风格。
一位坐在角落、气质沉稳、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子举牌竞拍,经过几轮竞价,顺利拍下。苏晚晴注意到,那位男子在竞价间隙,目光似乎不经意地在她这个方向停留了片刻,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拍卖会结束,宾客开始退场。苏晚晴跟着傅靳言和林薇薇走向出口,身心俱疲,只盼着尽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在经过休息区的沙发时,一个侍应生模样的人似乎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迅速地将一个硬硬的小东西塞进了她虚握的手心里。
苏晚晴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攥紧。那是一个小巧的、冰冷的金属物件。
她不敢声张,也不敢立刻查看,只能强作镇定地继续往前走。
回到林肯车上,傅靳言和林薇薇坐在对面,似乎还在低声讨论着刚才的拍卖。苏晚晴借着车内昏暗的光线,悄悄摊开手掌。
手心里,是一张没有任何标识的纯黑色金属名片,触手冰凉。名片正面,只有一个激光雕刻的名字:
墨司辰。
名字下方,是一串极其简短的、看似毫无规律的字母与数字组合。
墨司辰?他是谁?是刚才拍下红宝石项链的那个男人吗?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给她递名片?
苏晚晴的心脏狂跳起来,迅速将名片藏进手拿包的夹层里。她抬起头,恰好对上傅靳言从后视镜中投来的、深沉难辨的目光。
他……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