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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空间内,无法准确感受时间的流逝,宇智波恰拉助最初的剧烈挣扎、愤怒,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和对方那诡异的态度面前悄悄沉寂下来。
他不再徒劳地扭动身体,也不再试图凝聚查克拉。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下来,尽管脊背依旧僵硬,但他停止了所有外在的反抗,如同被猛兽叼住后颈的猫崽,收敛了爪牙,只剩下细微的颤抖和警惕的呼吸。
这种突如其来的顺从,似乎让身后的男人感到了一丝意外。那紧紧环抱着他的手臂,力道微微松懈了一瞬,仿佛在确认他是否在耍什么花招。男人低下头,深邃的目光落在恰拉助看似平静的侧脸上,似乎在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寂静在蔓延。只有彼此交融的呼吸声,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恰拉助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不去。那目光中蕴含的情感太过复杂,沉重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但他强迫自己冷静,大脑在飞速运转。硬碰硬毫无胜算,这个男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对神威空间的理解和掌控远在他之上,甚至可能不逊于宇智波带土。想要摆脱困境,或许……需要换一种方式。
过了不知多久,或许是几分钟,或许是更长时间,恰拉助感觉自己的心跳逐渐平复,因先前挣扎而急促的呼吸也缓和下来。他尝试着,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被反剪过后依旧有些酸麻的右臂。
身后的男人立刻有所察觉,环抱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些,带着警告的意味。
恰拉助没有继续挣扎,他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与他此刻狼狈处境截然不符的、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命令口吻的语气,清晰地吐出了三个字:
“放开我。”
没有愤怒,没有乞求,只是一种纯粹的带着不容置疑意味的陈述。
!
话音落下的瞬间,恰拉助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紧紧锁着他的手臂,竟然真的如同听到了某种无法违抗的指令般,条件反射般地松开了对他手臂的禁锢!
那只原本反剪着他手臂的手,骤然失去了力道。
然而,这松懈只持续了不到半秒。
男人似乎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种近乎懊恼的情绪闪过眼底。几乎是在恰拉助的手臂得以恢复自由的同一时间,就以更紧密的力道,重新环了上来,这一次是结结实实地从后方将他整个上半身都圈禁在了怀里,形成了一个更加密不透风的、充满占有欲的拥抱。甚至比之前锁喉时,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亲昵与……固执。
“……”恰拉助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了一下,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惊讶。他刚才只是福至心灵,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竟然真的起了效果?这个男人……似乎对他的“命令”有着某种奇怪的反应?
他压下心中的惊疑,没有再去试图挣脱这个拥抱。他知道,那只会激起对方更强烈的反弹。他只是慢慢地、带着几分试探性地,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却依旧酸麻无比的右臂关节,让僵硬的肌肉和骨骼发出细微的声响。
男人的下颌依旧抵在他的颈窝,感受到他活动的细微动静,环抱的手臂似乎又紧了紧,仿佛怕他消失一般,但却没有再阻止他活动。
恰拉助沉默了片刻,感受着身后男人那似乎平稳了一些的呼吸。
他决定趁热打铁。
他微微偏过头,让自己的声音能够更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语气依旧保持着那种刻意营造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引导性:
“我问,你答?”
这是一个试探,试探对方愿意在多大程度上回应他。
身后的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将头更深地埋进恰拉助的颈窝,柔软的黑发搔刮着少年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微痒。过了好几秒,才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闷的、带着鼻音的回应:
“嗯。”
像是一只被顺毛抚摸后,发出慵懒咕噜声的大型野兽,虽然依旧危险,但至少暂时收起了利爪。
恰拉助心中稍定。他斟酌着用词,问出了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