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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韩遂突围 兵指张掖
党项主力被歼的欢呼声尚未在戈壁滩上散尽，一名浑身浴血的传令兵便策马奔至岳飞与关羽面前，翻身滚落马鞍，跪地急报：“将军！不好了！金城城门大开，韩遂率领残兵朝南面突围，程普将军正率军拦截，奈何敌军拼死冲锋，防线恐难支撑，恳请将军速发援兵！”
“什么？！”岳飞闻言猛地一怔，随即勃然大怒，手中长枪重重顿在地上，枪尖没入沙土半尺，“好个韩遂！竟趁我军追击党项之际突围！”他千算万算，算到了党项会撤，却没料到被围困多日的韩遂竟敢在此时放手一搏，这分明是瞅准了他分兵追击的空档！
关羽也眉头紧锁，沉声道：“鹏举将军，事不宜迟，我等即刻回援！”
“正是！”岳飞当即下令，“子龙将军，杨再兴将军，你们二人率三千骑兵随我先行回援，云长将军，劳烦你率主力随后跟进，务必堵住韩遂！”
“遵令！”赵云应声翻身上马，与岳飞，杨再兴各率一千骑兵，如三道利箭般朝着金城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卷起的烟尘遮天蔽日，身后的关羽大军也迅速收拢阵型，紧随其后。
然而，当岳飞与赵云赶到金城外围时，战场已是一片狼藉。程普的兵马正与韩遂的残兵激烈厮杀，汉军士兵虽奋勇抵抗，却被韩遂军那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悍勇冲得连连后退。韩遂手持长剑，亲自在阵前督战，嘶声大喊：“冲出包围者有赏！后退一步者斩！”
他麾下的残兵多是金城本地士兵，知道城破之后绝无生路，此刻个个红着眼，挥舞着刀枪向前猛冲，竟硬生生在程普的防线上撕开一道口子。
“韩遂休走！”岳飞怒喝一声，挺枪冲入阵中。赵云紧随其后，长枪舞动如飞，瞬间将几名韩遂军士兵挑落马下。
程普见援军赶到，精神大振，大喊：“岳将军来了！弟兄们，拦住他们！”
汉军士气复振，与岳飞、赵云的骑兵前后夹击，试图重新合拢包围圈。但韩遂已是破釜沉舟，他知道这是唯一的生路，竟亲自挥舞长枪冲杀在前，连斩两名汉军小校，硬生生带着心腹亲兵冲出了缺口。
“将军！韩遂跑了！”赵云指着远处韩遂的背影喊道。
岳飞看着那道仓皇逃窜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死伤的士兵，心中又怒又悔。他策马追出数里，却见韩遂的残兵已汇入南面的山林，熟悉地形的他们转眼便消失在密林之中，再追已是徒劳。
“罢了！”岳飞勒住马缰，望着密林方向，眼中满是懊恼，“传令下去，停止追击，打扫战场，回营休整！”
程普策马来到岳飞身边，满脸愧疚：“将军，末将无能，未能拦住韩遂……”
“不怪你。”岳飞摆了摆手，语气沉重，“是我大意了，没想到韩遂如此决绝。他能在此时突围，定是早有预谋。”
回到大营，关羽已率主力赶到。听闻韩遂逃脱，他也是一声轻叹：“这韩遂倒是有些胆识，竟能抓住如此转瞬即逝的机会。”
张飞在一旁急道：“将军，那韩遂跑哪去了？某家这就带兵马去追！”
岳飞铺开地图，指尖点在金城以南的“石城”二字上：“韩遂突围后，南面最可能落脚的便是石城。那里有少量守军，且储存了些粮草，他若想喘息，定会去那里。”
“那某家现在就去石城！”张飞说着便要起身。
“等等。”岳飞拦住他，“我已派斥候去石城探查，等消息回来再做定夺。韩遂狡猾，未必会按常理出牌。”
果然，不到两天，斥候便回报：“将军，石城空无一人，韩遂并未在那里停留，城中粮草也完好无损，看样子是直接穿城而过，朝西南方向去了！”
“西南？”岳飞眉头皱得更紧，目光在地图上扫过，最终落在“钟存”二字上，“是了，他定是去钟存了！”
钟存地区位于凉州西南，毗邻青海，那里山峦连绵，河流纵横，居住着大小数十个羌人部落，地形复杂，已经不是大汉的土地，向来也是朝廷势力难以触及之地。韩遂逃到那里，依托部落与地形，确实能暂避锋芒。
“这老狐狸！”张飞怒拍案几，“竟想得如此长远！”
岳飞沉默片刻，忽然道：“韩遂能如此果断突围，又精准选定向钟存逃窜，绝非他一人能想到，背后定有高人指点。”他忽然想起成公英、程银、李堪三人——这三人自落雁峡战败后便失踪，想必是逃到了韩遂那里，为其出谋划策。
事实正如岳飞所料。早在野利遇乞接到李元昊撤军命令时，成公英便敏锐地察觉到了机会。他对程银、李堪道：“党项人一走，岳飞定会全力攻城，韩遂危在旦夕。但岳飞若分兵追击党项，金城外围必定空虚，这正是突围的良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