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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牛奶没拿，我给你送过来。”
涂思远没看牛奶，问她：
“你会缝东西吗？”他苦着脸问。
“会一点，你要缝什么？”
大概今天他讲课的表现还不错，她对他的态度多了一点耐心。
“缝个窗帘，光线也太亮了。”
党心月从他手中接过针线和被单，
这被单花型有浓郁的乡村风，像昨天在超市买的。
被单上涂思远缝过的地方针脚很大，歪歪扭扭，有几个红点，是他的手被扎破留下的血点，
扎得不轻。
党心月一点都不心疼。
她就着他缝过的地方接着往下缝，熟练的小手上下翻飞，缝得又快又整齐。
这叫“会一点儿”？
“你很会缝，缝得很好，过去常做吧？”
“嗯，在福利院常做。”党心月头也不抬，淡淡回答。
听到“福利院”三个字，涂思远就会心疼，这么好的女娃娃，怎样的父母会那么狠心把她扔掉？
涂思远不敢再说下去，免得令她伤心。
他换个话题，“你的被子够吗？我这里有多余的。”
昨天去超市他买了两个丝棉被，又轻又暖，跟家里的没法比，但在这里已经是能买到的最好的了。
“谢谢，我的够用。”
不够她也不会要他的，不想欠人情。
“月儿，对不起……”
“涂老师，这里是学校，没什么“月儿”。
请叫我小党，或者党老师，以后我们是同事，仅此而已。”
刚好这时被单已经缝好了，昨天去县城时她买了铁丝和螺钉。
“你等等。”
党心月去自己房间截了一段铁丝，拿几颗螺丝，还有螺丝批。
回来交给涂思远，“给你，自己会装吗？”
涂思远这点技术还是有的，拿起工具很快把窗帘固定好。
党心月没再说话，他干活她就打下手给他递东西，配合出奇的默契。
忙活完她收齐工具就走了，门一带，又剩他自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