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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渊万税碑的寒意尚未从骨髓中完全驱散,那碑碎时显露的九千岁私印,如同毒蛇般盘踞在众人心头,带来刺骨的冰冷远胜玄冰。魏国忠那老阉狗不仅布下千里杀局,甚至可能一直在暗中窥伺,如同戏弄笼中困兽!这份认知让陆九章一行人离开冰渊、根据"玄武秘图"新显影的纹路指引抵达这处隐秘海岸时,气氛依旧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咸涩的海风卷着细碎的冰碴子抽打在脸上,洛清漪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发梢凝结的霜花簌簌坠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白点——这海岸的温度竟比冰渊外围还要低上三分,仿佛连阳光都被某种无形的阴霾吞噬了。
离开冰渊时,张老五与王老虎主动请缨,带着二十余名临时税丁队成员先行出发——他们熟悉沿海商路,按"借赎罪之名探查丙字库分仓"约定,百姓护送队则分作两队:老弱妇孺随鲁尺长老暂往附近渔村安置,青壮渔民扛着从万税碑残骸中清理出的玄铁碎片(可克制邪力),沿海岸线护送陆九章等人向漏斗岩方向行进。海风卷着冰碴掠过队伍时,王老虎还攥着半块从盐堆里翻出的税契残片——那是他当年帮盐枭收税的罪证,此刻正用来核对沿途礁石上的司礼监暗记,避免走错路线。
"九千岁的手笔,真是越来越'阴间'了。"叶轻舟踢开脚边一块被海浪冲刷上来的腐朽船板,船板断裂处露出深褐色的朽木,几只米粒大小的海蛆受惊般扭动着钻进盐霜里。他眉头紧锁成川字,右手不自觉摩挲着腰间悬挂的磁石,那玄铁磁石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震颤。眼前是一片嶙峋的怪石滩,灰黑色的礁石犬牙交错,表面覆盖着墨绿色的海藻,被海浪拍打时发出沉闷的"咕叽"声。咸腥的海风里裹挟着一股极不协调的、甜腻中带着金属锈蚀气的怪味,像是打翻了蜜饯铺子的糖罐,又混进了生锈的铜钱堆,闻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份"玄武秘图"并非新得——实则是拼接丙字库铜片时,铜片与陆九章怀中《乾武玉税册》产生共鸣,在册页空白处显影的残图,经沈青囊用金针激发完整纹路,才发现除司礼监外,黑鲸商社在海岸设"金库敛财阵",专门为观星台献祭熔炼"晶簇金锭",这才决定先破金库、再取钥匙。秘图虚影最终定格在一块半淹在海水中、布满牡蛎壳的巨岩上,那岩石形状古怪,宛如一个扭曲的漏斗,凹陷处积着幽蓝的海水,随着潮汐微微晃动,隐隐指向海底深不可测的黑暗。
沈青囊指尖金针震颤,三枚寸许长的赤金毫针在掌心微微嗡鸣,针尖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金光。他瘦白的手指轻捻针尾,金针顿时发出蜂鸣般的震颤,针尖直指海浪之下:"海底百丈有异常气息,极其混乱...掺杂着大量贪欲、怨念,还有...一种非常纯粹的金铁煞气,但已被污浊。"他细眉微蹙,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运功探查并不轻松,"和冰渊里'玄武血引'的气息同源,但这里...更像是个炼煞之地。那些怨念在被某种手法强行凝练,变成...变成类似'税利'的阴邪之气。"
鲁尺长老骂骂咧咧地用铁佛杖戳着地面,火星子在礁石上迸溅:"准没好事!那老阉狗不是喜欢刨冰坑就是钻海眼,尽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上次在冰渊冻掉老子半拉胡子,这次又想把咱们泡成咸鱼干不成?"他粗短的手指捻着花白的胡须,铜铃大的眼睛瞪着海面,唾沫星子随着骂声飞溅在礁石上,瞬间被海风吹成盐粒。
陆九章拨动腰间算盘,紫檀木框内的十三颗算珠轻响,发出细微的"哒哒"声,这是他推演阵法脉络时的习惯动作。他右手食指搭在算珠上,冰凉的木质触感让纷乱心绪稍定。"不是炼煞之地,"他眼神锐利地扫过海面,目光仿佛能穿透幽暗海水,"是'敛财窟'。一个藏着'陈年旧债'和'坏账死契',正在疯狂'聚敛消融'的活人财阵。你们看那漏斗岩走向------"他指向巨岩,"收束角度刚好合北斗第七星倾斜度,这是司礼监秘传的'贪狼噬财阵'阵眼布局。"
"敛财窟?"洛清漪凝眸望去,海面之下幽暗一片,阳光穿透海水形成的光柱在二十丈深处便已消散。她素手轻扬,一枚银叶书签从袖中飞出,贴着海面旋转两周,书签上的云纹泛起淡蓝微光——这是皇室秘传的"玄水诀"起手式,却在接触海面时剧烈震颤,"水下有极强的气息干扰,我的玄水诀最多探到五十丈。"
"不是藏在海底,"陆九章摇头,语气沉凝如万年玄冰,"是这财窟本身,就在'吞金'!也在...'食人'!"他指向漏斗状岩石,算珠碰撞声突然急促,"那是'纳财口',也是'出煞口'。海底有东西,在靠吞吃海量资财和...'活祭',维持运转,产生那种被污染的金铁之气。你们听------"他突然抬手示意噤声,海风呼啸中,隐约传来沉闷的、如同巨兽咀嚼般的"咔嚓"声,每响一次,海面上便泛起一圈淡金色涟漪。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一个足有丈高的浪头突然从漏斗岩方向打来,卷上几片金灿灿的东西。唐不语眼疾手快,身形如狸猫般窜出,手中短刀在阳光下划出银弧,精准地用刀尖挑起一片——那竟是一枚做工精巧、却布满牙印和腐蚀痕迹的金叶子,边缘处还挂着几缕墨绿色的海藻。金叶子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光泽,上面布满细密的齿痕,像是被某种巨口啃噬过,而那些腐蚀痕迹呈现出蜂窝状的孔洞,隐隐能看到里面残留的黑色粘液。
"这金叶子...不对劲。"唐不语将金叶子放在鼻尖轻嗅,脸色微变,"有玄武血引的腥气,还有...晶石的味道!和先前万税碑账蛊里的晶石粉末同源!"他突然想起佐藤三郎的招供,"难道这金叶子是用晶石混合血引熔炼的?"
话音未落,又一个浪头拍来,这次卷上的是一本残破的皮革账册。陆九章伸手接住,账册封面烫着黑鲸商社的图腾,内页密密麻麻记录着无数名字和生辰八字,字迹用朱砂写成,却透着血腥味。每个名字后标注着欠债数额——"张小三,生辰八字:景明元年三月初五,欠九千岁黄金十万两"、"李小花,生辰八字:景明二年七月十二,欠九千岁白银二十万两"——数额庞大到离谱!抵债之物赫然是"童男童女之百年寿元"!翻到末页,竟黏着泛黄的《百童祭时辰表》!上面时辰、所需童男童女生辰八字要求,与司礼监那份《玄武活祭时辰表》完全一致,连错别字都分毫不差!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在那份时辰表的最后,用朱笔额外添加了两行小字,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疯狂,旁边还歪歪扭扭地盖着司礼监的核验印——那印章是用纯金打造,此刻却散发着乌黑的邪气:
「终极祭品:陆氏查账世家血脉(陆九章),生辰八字:昭德三十七年七月初七辰时。洛氏皇室血脉(洛清漪),生辰八字:昭德三十八年正月十五卯时。需以此二脉精血,激活玄武秘图,彻底勾连龙脉,成就万世税赋!」
而在那两份总账和时辰表上,无数个名字和生辰旁,都清晰地标注着一个小小的字样:「司礼监核验无误」,后面跟着不同太监的签名——王振声、刘瑾言、魏朝明......这些都是司礼监的当红太监!
"活税桩!"沈青囊失声惊呼,脸色煞白如纸,踉跄着后退半步,扶住身旁的礁石才勉强站稳。他指尖金针剧烈震颤,险些脱手飞出:"他们用童男童女的命,来做'活人税契',抵充九千岁的贪腐债!这些孩子...这些孩子的命被折算成了'税银',每呼吸一次,就相当于缴纳了一钱银子的'寿元税'!"
"万税碑是刻规则,这鬼东西是直接抽血抽命啊!"鲁尺长老看得目眦欲裂,铁佛杖在礁石上砸出碗大的深坑,"老子当年在西南平叛,见过用人皮做鼓的蛮夷,也没见过这么丧尽天良的!这老阉狗连孩子都不放过!"他胸膛剧烈起伏,花白胡须气得直抖,眼中血丝密布。
众人正震惊间,海面突然翻涌,一道金色蛟龙虚影从漏斗岩下冲天而起!蛟龙通体由淡金色瘴气凝聚,龙鳞泛着金属光泽,龙口中不断吞吐着细碎的金箔,每片金箔上都印着"税"字。蛟龙盘旋一周,猛地俯冲而下,将一块礁石缠绕,礁石瞬间被金光包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金粉,被蛟龙吸入腹中!更恐怖的是,礁石旁还绑着十几个孩童,他们被玄铁锁链锁住手腕,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正是账册上记录的"活税桩"!蛟龙虚影掠过孩童头顶时,一缕缕淡金色的气丝从孩童头顶飘出,被蛟龙吸入,孩童的脸色便又苍白一分。
而那黄金蛟影笼罩之下,海底隐约露出一座碑亭的轮廓,碑额上"税收为民"四个赤金大字被蛟影遮挡,只露出边角,充满了讽刺意味。那"税"字边缘扭曲,仿佛是用无数孩童的哭嚎编织而成,在海风中微微蠕动,细看之下竟会让人头晕目眩,仿佛有无数账目数字在眼前飞掠。
更诡异的是,以碑亭为中心,弥漫开三种不同颜色的毒烟。一种粉色,甜腻诱人,不断幻化出珠宝、秘籍、神兵的幻象(痴毒迷障);一种黄色,躁动灼热,幻化出金山银山、灵石成堆的景象(嗔毒迷障);一种黑色,沉滞污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贪婪恶念(贪毒)。三种毒烟凝聚成算珠大小的液滴,在碑亭周围盘旋,液滴内部可见细微虫卵状黑影蠕动——正是"蚀心蛊"!这些蛊虫接触人体,会在宿主脑中生成虚假欠税幻象,最终让人甘心成为新的"活税桩"。更阴毒的是,这些毒雾中混杂着"账蛊虫卵的雾化形态"——与万税碑账蛊同源,只是去掉了"绑定税则"的显性特征,转而用"欠税害亲"的幻象让受害者主动献祭,比碑上账蛊更隐蔽。
黑鲸商社的人反应过来,首领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他狞笑着掏出半本染血的分赃账——账册内页用异域文字标注着‘每吞1名活税桩,外方分七成利,司礼监分三成’,与先前魏国忠与倭寇秘约上的分赃比例完全吻合!"光头大汉将账册掷在地上,书页散开,露出里面粘着的晶石碎屑,"司礼监说了,若我等战死,家人可获‘永免赋税’!"这话刚落,几个曾是边军逃兵的喽啰脸色骤变——投诚的边军早说过"魏国忠从不兑现承诺,去年许诺的‘免税文书’最后都成了催命符"!一个瘦高个喽啰突然嘶声道:"我弟弟去年在渔村被倭寇杀了...我加入黑鲸社就是为了查清真相,不是当倭寇走狗!"他猛地踢开钢刀,"我投降!我要给弟弟报仇!"
这一举动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引发连锁反应——三个与他同乡的喽啰也跟着扔下武器:"俺们也有亲人死在倭寇手里!魏国忠连边军家属都害,怎会兑现承诺!"光头大汉见状,气得哇哇大叫,却不敢对倒戈的喽啰动手——他们手中还握着黑鲸社通倭的证据,真逼急了只会鱼死网破。
"三重权力黑链,倒是焊得结实!"陆九章冷眼看着碑亭四周,腰间算盘转速加快,算珠碰撞声连成一片急促的"嗒嗒"声,"但这链子里,早有了裂痕。"他指向倒戈的喽啰,"人心不是账册,算不清也锁不住。"
只见七名穿着司礼监服饰的太监,手持拂尘,装模作样地站在一块刚刚升起的、刻着《敛财密令》的石板前,尖着嗓子宣读:"奉九千岁钧旨!此乃皇家重地,凡入金库查账者,需以'查账世家血脉'献祭,以正视听!违令者,以窃国论处!"为首的太监面白无须,三角眼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嘴角挂着虚伪的笑容,拂尘上的马尾毛油腻腻的,显然很久没清洗过。这是司礼监篡改规则,赋予"合法性"。
外围,隐约可见三百余名穿着禁军服饰却眼神呆滞、动作僵硬的兵士在游弋,他们步伐整齐划一,如同提线木偶。脚下地面,有细微的朱砂能量线路埋设,构成一个庞大的阵法,能量源头直指远方京城方向——这是禁军私兵布设的"玄铁天罗阵",一旦启动,方圆十里都会化为焦土,专门用来物理灭绝,毁尸灭迹。那些兵士的脖颈处都有一枚细小的玄铁针,正以诡异手法刺入"风府穴",显然已被炼成药人傀儡。
而最靠近碑亭的地方,剩余的黑鲸商社成员正狞笑着操控那黄金蛟影,他们将黄嗔毒雾和粉痴毒雾催谷到极致——黄嗔毒雾不再是单纯的金山幻象,而是依循金库"欠税即死"的税则,吸入者会看到自己"欠税百万两"的虚假账页,账页上还印着司礼监的火漆,仿佛真有其事;粉痴毒雾则显化"家人被当作活税桩"的幻象,且幻象中家人的言行与先前冰渊音蛊制造的亲人幻影完全一致,连语气都分毫不差,显然是用相同邪术改良!更阴毒的是,两种毒雾会相互缠绕,形成"欠税害亲"的死循环幻象,让受害者陷入"要么自己死,要么家人死"的绝境。
果然,一些随护送队而来的渔民(原是145章冰原上的粮农,因家乡被倭寇焚毁才沿海讨生活)、还有附近被黑鲸商社强征"海税"的小贩,约莫二十余人,受那毒雾幻象诱惑,又见有"官家"背书,竟真的昏头昏脑地走向碑亭。一个提着鱼篓的老渔民喃喃自语:"只要交了这'活税',就能富贵...就能给孙子治病..."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完全没注意到脚下已经踏入了蓝色阴煞线路。
"我的!都是我的!"一个矮胖的盐商抓住一团金山幻象,那黄色雾气球在他手中化为一锭沉甸甸的金元宝。他狂喜地将金元宝抱在怀里,却没发现元宝表面正渗出黑色粘液,顺着他的手腕爬向心脏。瞬间,那黄色雾气球猛地吸附在他手上,雾气球内的"蚀心蛊"虫卵顺着毛孔钻入!盐商身体一僵,眼中闪过无数混乱的账目数字,随即变得呆滞,喃喃自语:"我欠...欠九千岁黄金万两...需用子孙后代偿还..."接着,他体内微薄的内力竟不受控制地涌出,在体表形成金色光雾,被那黄金蛟影隔空吸走,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化为一张人皮落在地上。
另一边,一个背着药篓的江湖客试图去抓粉色雾气球中悬浮的"绝世秘籍",那秘籍封面上"烈阳心经"四个大字熠熠生辉。他手指刚触碰到书页,粉色雾气突然爆发,化为无数细针射入他体内!江湖客惨叫一声,七窍中同时流出金色血液,身体如同充气的皮球般膨胀,最终"嘭"的一声炸得粉碎!鲜血溅在礁石上,竟诡异地凝结成了"税"字的形状。而那黄金蛟影旋转的速度似乎更快了一分,龙眼中闪过一丝满足的红光。
"查账即死,不查即被吞!好狠毒的'绝命局'!"叶轻舟握紧了手中的磁石,玄铁表面被他捏得咯咯作响。他看着那些百姓自投罗网,眼中闪过痛苦之色:"我们得想办法阻止他们!再这样下去,整个海岸的人都会被吸干!"
"狗屁的皇家重地!狗屁的管理条例!"鲁尺长老怒吼一声,抡起铁佛杖就要冲上去砸了那石碑。他周身泛起土黄色光晕,显然准备动用毕生功力,"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砸了这狗日的'吃钱坟'!"
"鲁大师且慢!"陆九章一把拉住他粗壮的胳膊,手指在他手腕上的"内关穴"轻轻一点,鲁尺长老顿时感到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传来,满腔怒火竟消散不少。"硬闯触发玄铁罗网,这整个金库都会炸上天!到时候这些孩子..."他目光扫过那些被锁住的"活税桩",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女孩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苍白的小脸上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和所有罪证,就全完了。魏国忠要的就是我们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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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难不成真要用你那查账世家血脉去献祭?"鲁尺长老瞪眼,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却也知道陆九章说得有理。他粗重地喘着气,铁佛杖在礁石上划出深深的沟壑。
陆九章没回答,目光死死盯着那黄金蛟影的旋转轨迹和下方金库基座的结构。他腰间算盘虚影疯狂闪动,十三颗算珠化作流光在他眼前飞舞,组成复杂的星图。无数无形的"账契脉络"在他脑中飞速推演:蛟龙旋转周期36息/圈,对应天罡之数;锁链数量81条,合地煞之变;碑额倾斜角度暗合"九宫偏斜度",隐通河洛之理...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闪,算珠猛地停在"天枢"位:"有了!这蛟龙的弱点在...它的逆鳞!"
"不是献祭,是'对账'!"陆九章眼中精光一闪,腰间算盘突然发出清脆的"啪嗒"声,十三颗算珠同时归位,"这整个金库,就是一个扭曲的'盈亏阵局'!你看那基座的金砖铺设------"他脚尖点地,身形如柳絮般飘至一块金砖前,手指拂过砖缝,"每块金砖重三十六斤,对应'天罡之数',砖缝走向暗合'洛书九宫',魏国忠把活人税契当'流转资财'在运转!"
众人闻言仔细看去,这才发现,碑亭基座并非完整一块,而是由九九八十一块巨大的金砖严丝合缝铺就,每块金砖上都刻着极小的"税"字。但金砖与金砖之间的缝隙,却隐隐构成了一幅复杂的、不断微调的脉络图!一些缝隙是淡淡的金色(盈线),如同流动的金沙,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一些缝隙则渗出暗红色的物质,如同凝固的血迹(亏线),散发着刺鼻的铁锈味。更诡异的是,这些脉络图每过三息就会变换一次流向,仿佛有生命般呼吸吐纳。
"盈线是'税债抵偿安全区',亏线是'玄武血引危险区',踏错一步,就会被吸入'亏空',成为那蛟龙的养料!"陆九章语速极快,眼神却异常冷静,"叶兄,护住我左翼三寸,那里有三滴'痴毒'算珠要撞过来!鲁大师,右前方第三块金砖,'亏'气上涌,砸它一下,逼其回流!记住,用巧劲,三分力即可!"他一边说,一边用脚尖在地面划出虚拟的九宫格,计算着下一步落点。
说话间,他身形已然跃出!步伐奇诡如鬼魅,并非直线前冲,而是踩着那些淡金色的砖缝(盈线)疾走!每一步落下,脚下金砖都微微一亮,在砖面上浮现出"利"的金色纹路,那附近的黄金蛟影旋转似乎就凝滞一瞬。而他落脚点之外,暗红色的"亏"线如同毒蛇般蠕动,在地面上留下滋滋作响的痕迹,试图缠绕而上,却被叶轻舟弹出的磁石力场(泛着淡蓝色光晕)和鲁尺长老刚猛的杖风(带着土黄色气劲)及时逼退,发出如同皮革烧焦的臭味。
三滴算珠状的毒雾液滴呼啸袭来,粉色的痴毒算珠在空中幻化出美女虚影,试图迷惑心智。陆九章看也不看,算盘虚影一抖,三颗无形算珠弹出,精准地撞在毒雾算珠侧面三寸七分的位置------那里是毒雾旋转的力劲弱点!并非击碎,而是使其稍微偏离轨迹,三滴毒雾在空中互相碰撞湮灭,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他竟在用"算理推演"化解攻势!
唐不语立刻明白过来,掏出那个边角磨损的紫檀木算盘,左手托住算盘底部,右手拇指食指如飞般拨动算珠,噼里啪啦的算珠碰撞声在嘈杂的战场上竟异常清晰。他额头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算盘上溅起细小的水花:"陆兄!倭金因其'赃物'属性,与玄武正统图腾排斥度十之六七!其金气可暂时'烫伤'蛟灵,延缓吞噬!但需要足够量!至少需填满碑亭东南角的'兑位'阵眼!那里是金蛟的'财门',最忌污秽之金!"
"倭金填命...原来应在这里!"陆九章身形一转,如陀螺般避开一道从"亏"线中喷出的暗红血箭,血箭擦着他的衣袖飞过,在礁石上炸出一个小坑。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叶兄!之前缴获的那箱倭寇金锭!扔向'兑位'!方位南偏东30度!"
叶轻舟立刻从背后卸下一个沉重的铁箱,箱锁早已被震开。他深吸一口气,双臂肌肉贲张,铁箱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喝!"他大喝一声,整箱金锭被他猛地抛向碑亭东南角!铁箱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箱口朝下,无数金锭如同金色的雨点般倾泻而出,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众人这才看清,倭金锭断面嵌着细小的晶石碎屑——正是先前万税碑账蛊依赖的晶石能量!沈青囊用金针挑起碎屑,放在鼻尖轻嗅,脸色微变:"这倭金是晶石混合孩童血引熔炼而成,与昔日沉船城母虫、万税碑账蛊邪力同源,故能'以毒攻毒',烫伤黄金蛟影的邪力核心!"
那箱金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落入那不断旋转、散发着金色吸力的"兑位"阵眼。突然,那黄金蛟影仿佛感受到致命威胁,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它的咆哮没有声音,却让所有人耳膜剧痛,龙尾猛地一摆,带起漫天海水,一股强大的金色内劲如同海啸般卷向金箱,试图将其搅碎或推开!内劲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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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陆九章并指如剑,指尖泛起银白色光芒,体内内劲澎湃涌出,并非攻击蛟影,而是隔空点向那箱金锭!"账实相对,盈亏自分!现形!"他一声清喝,声音穿透了内劲的尖啸,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