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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带着铁佛寺深处的陈旧香灰和朽木味,钻进陆九章的鼻子。藏经阁功德司的血腥气和墨臭,怀里那本沉甸甸、染血的《佛塔修缮功德总录》,都像沾在骨头上的虫子,甩也甩不掉,压得他浑身发沉。他下意识攥紧账本边缘,指节因用力泛白——三天前丙字库废墟上空那漫天金算珠拼成的"财武宗"三字虽已散去,但那背后的权势阴影,却像浸了水的棉絮,越沉越重压在肩头。距离冷千绝约定的"三日后丙字库密道见面"只剩最后一天,他眉头微蹙,喉结无声滚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账本封皮的血渍,心里清楚:这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时间紧迫,一步都不能慢。
所有线索像蜘蛛网一样,终于在某个点收紧了,指向眼前这座矗立在惨淡月光下的巨塔——铁佛寺的主塔,无相塔。
塔身高大漆黑,飞檐斗拱被月光照出狰狞轮廓,像一头趴着的巨兽骨架。整座塔沉默地立着,散发着令人心慌的威压。
陆九章按了按右臂经脉里那股冰火交织的隐痛,就像有算珠在里头被人拨了一下,疼得他眉峰几不可察地抽搐。这伤是昨夜与慧能交手时留下的,此刻却成了提醒他保持清醒的警钟。他深吸一口气,将杂念压入心底,定下心神,迈步踩上通往塔底的冰冷石阶,每一步都像踩在悬空的算盘上,需得步步精准。
“吱呀——”
厚重的包铁木门被推开,一股浓烈的陈旧气味扑面而来——灰尘、朽木、发霉的纸,还混着铁锈和劣质油脂的怪味。空气黏糊糊的,像凝固的浑汤。
塔内空旷压抑。底层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石佛龛,供奉的佛像金漆脱落,脸都模糊了,看上去有些狰狞。佛龛后面阴影浓重,蛛网一层叠一层,像挂满了陈年坏账。
陆九章目光锐利如刀,越过遮挡,精准地落在佛龛底座后面——那里有一块颜色略深、边缘有细缝的石板,正是法严方丈之前含糊提过的“功德计数暗格”。
他没有立刻上前,反而蹲下身,用手指拂过脚下石阶。一级,又一级。每级台阶上都积着厚灰,灰下面刻着深深的数字。法严曾说,这是记录无量功德的见证。
"无量功德?"陆九章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眼底闪过讥诮的光。法严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此刻在他脑中晃动,只觉得虚伪得令人作呕。指尖运起一丝精微的"家底流水功",像探针一样,以"进项"和"出项"的平衡感知着石阶下的细微震动。同时,他左手小指轻轻一勾,袖中滑出一小片特制薄蜡,动作轻得像偷食的猫,悄无声息地拓下几级台阶上最密集的"七"字刻痕,心里冷哼:这拙劣的伪装,也配叫功德?
数字在他脑中自动排列运算。杂乱表象下,一种不正常的规律浮现出来——以“七”开头的数字,出现得太多!占了近四成!
这绝不是自然香火记录!是人为篡改!是账本上为了掩盖巨大亏空而堆出来的假繁荣!就像丙字库那些假盐引!
“本福德定律……”陆九章无声念出前世刻在灵魂里的财务铁律,此时成了他看破虚假的利器。他抬眼看向幽深的暗格,眼神更冷。这无相塔,恐怕就是铁佛寺,乃至整个“九重天”黑产链上,被精心伪装起来的“核心账户”!
他继续往上走。鞋底碾过石阶缝里散落的东西——是几颗断裂的紫檀佛珠。珠子油亮,常被摩挲,此刻却散落在灰尘里。陆九章捡起一颗,指腹摸过内壁。昏暗光线下,指尖传来细微凹凸感,借着破窗透进的月光细看,一个残破的“能”字刻痕清晰可见!
慧能!戒律院首座,昨夜在功德司仓皇逃走、肩胛骨下还钉着他算珠的慧能!他的佛珠怎么会断在这儿?打斗?逃跑?……还是标记?
一股寒意窜上脊梁,塔内阴冷的空气好像又降了几度。陆九章攥紧断珠,指节发白得几乎要嵌进掌心。慧能的佛珠为何会断在这里?是仓皇逃窜时不慎遗落,还是故意留下的陷阱?他喉结微动,咽下一口干涩的唾沫,只觉得这无相塔的每一级台阶,都踩着更深的谜团和未干的血腥,而自己就像在刀尖上拨动算珠,稍有不慎便会全盘皆输。
他不再犹豫,径直走向佛龛后的阴影。目标——那块颜色略深的石板。指尖即将碰到缝隙的刹那——
“轰隆!”
沉重的塔门被巨力撞开!冰冷夜风裹着草木潮气猛冲进来,卷起积尘如灰雾。陆九章眯起眼。
灰雾翻滚中,十八道魁梧身影如铁塔般堵在门口,封死出路。灰布僧衣,肌肉鼓胀,手里提着沉重的熟铜禅杖,杖头寒光闪烁。脚步沉重整齐,禅杖顿地“咚咚”作响,像敲在人心上。眨眼间,“罗汉伏魔阵”结成,铜杖如林,杀气凛然,将陆九章围在中央。
为首那人高大阴沉,正是戒律院首座,慧能!
他手里提着更粗的镔铁禅杖,杖头是狰狞的降魔杵。他脸色苍白如宣纸,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显然状态极差。右肩胛骨下的僧袍处,一团暗褐色药渍晕开,隐隐透出血腥味——正是昨夜被陆九章算珠所伤的地方!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陆九章的眼睛,牙齿无意识咬紧下唇,左手悄悄按在腰间——那里鼓鼓囊囊的,不知藏着什么。袈裟下摆沾着几块还没干的深褐色泥痕,带着山间腐土的气味——指向舍身崖!
他身旁几名武僧的熟铜禅杖末端,还留着些刮擦痕迹,甚至粘着一点被撬变形的黄铜算珠碎片——正是昨夜在功德司救人时撬算珠留下的痕!
“陆施主!”慧能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锣,带着压抑的痛苦和愤怒,在塔底激起回音,“藏经阁的事还没完,你竟敢又闯无相禁地!佛门清净,岂容你一再胡来?立刻退出去,否则别怪我们动手护法!”
陆九章一动不动,冰冷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缓缓扫过慧能肩头的伤和武僧杖头的铜屑。心里那本无形的算盘早已噼啪作响:昨夜救人撬算珠的是他们,今日舍身崖沾泥的也是他们,这戏码唱得倒真热闹。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慧能眼中凶光暴涨:“冥顽不灵!这里是镇寺宝地,岂容你亵渎!拿下!”
十八根铜杖带着风声,狠狠砸落!
陆九章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如被无形算珠线牵引,施展“流水身法”!步法玄妙难测,如银钱流转,瞬间融入无形奔涌的“银钱之流”,原地只留残影。
“啪!”
他鬼魅般出现在禅杖轨迹侧面,左手托着的黄铜算盘如坚实盾牌,稳稳一挡!算盘边缘光滑木框,精准格开镔铁禅杖致命一击!
“铛——!!!”
金属撞击巨响炸开!火星四溅!反震之力让慧能双臂剧震,虎口崩裂流血,禅杖差点脱手!陆九章算盘稳如磐石,算珠剧烈震颤,发出高亢刺耳的“嗡嗡”声,如同无数算珠齐声呐喊,宣告“审计权柄”!
“借方攻势,贷方清偿!”陆九章低喝,左手算盘猛顿地面!
嗡——!
数十颗算珠激射而出!空中瞬间构成精密繁复、金光闪烁的立体平衡阵列!十八根铜杖如十八笔坏账狠狠撞上!
“叮叮当当——砰!”
撞击声连成一片!铜杖撞上算珠阵列,如撞无形平衡之墙!冲击力被精准分解、吸收、转化,再刁钻反弹!几根力量失衡的铜杖被自身力道反噬,杖头崩裂!持杖武僧虎口剧痛,禅杖脱手,阵形大乱!算珠嗡鸣如无形锁链,缠住武僧心神。恐惧压倒战意,阵形崩溃,禅杖叮当落地。绝望弥漫。
就在混乱将平未平之际——
“够了!”
一声饱含无尽悲愤、痛苦和十八年压抑的怒吼,如火山爆发!
一直沉默如石像的法严方丈,猛地抬头!浑浊老眼燃烧着熊熊怒火,眼底深处却藏着深不见底的痛苦挣扎,像被投入烈火的冰块。他枯瘦的手下意识地、死死捂住右袖口深处——那里藏着一枚冰冷的、刻着“慈幼院”字样的铁牌,铁牌边缘硌得掌心生疼,背面“丙子年冬,杭州育婴堂三十儿郎”的小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良心阵阵抽搐。
那是他所有软肋的象征。
他身体剧烈颤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目光扫过散落的断珠、被陆九章护住的账册位置,最后死死盯住慧能袈裟上那新鲜的舍身崖泥痕,眼球布满血丝,呼吸急促得像破旧风箱。十八年!十八年看着佛门净地被黑账侵蚀!十八年看着善款流进无底黑洞!十八年看着那些无辜孩童成为要挟他的工具!每一次想揭开真相的冲动,都被袖中铁牌的冰冷压回去,像在佛前一次次撒谎,罪孽越积越深。
“十八年了!每一次想揭开这盖子,你这孽障就用慈幼院那些孩子的命来堵我的嘴!用那铁牌提醒我当年的默许!”
法严声音嘶哑,充满痛苦和自我厌恶。
每一笔假账都像刀刮他的心!每一尊蒙尘佛像都在谴责他的沉默!
枯瘦身躯爆发出惊人力道,双臂贲张,将沉重的乌木伏魔禅杖(杖身泛温润光泽,玄铁杖头刻着“降魔”二字,非金非铁的材质在月光下泛幽蓝冷光)
高举,然后——狠狠砸向阵前坚硬青石地砖!
“轰——咔嚓!!!”
碎石四溅!烟尘弥漫!地砖寸寸碎裂,露出潮湿泥土!巨响震得塔壁回音不绝,死寂被彻底打破。
“够了!”法严方丈须发戟张,眼角青筋暴起,声音嘶哑颤抖得像要碎裂,带着崩溃般的悲怆,浑浊老泪混着额角血污滚落,在布满皱纹的脸上冲出两道沟壑。“佛祖在上,老衲今日破戒了!”布满血丝的眼死死盯住面无人色的慧能,枯瘦手指如铁钩直指,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慧能!你这监守自盗的孽障!身为戒律院首座,执掌清规,却兼管慈幼院中饱私囊!
勾结外魔(九幽盟),侵吞善款,更涉沈家坞血案!证据确凿,还不伏法?!”法严方丈声音拔高,撕心裂肺,“昨夜子时!舍身崖!你与你那两名心腹……不是在逃命!是在销毁最后的罪证!那血书残页,是你从真账册上撕下,想混淆视听,掩盖你个人贪腐的铁证!你想把水搅浑,把罪孽带进地狱!”
他猛地将染血的残页掷向瘫软的慧能,“可是……堵得住吗?封得死吗?!罪孽就是罪孽!不是一死就能抹平的!寺里每一寸土地浸透脏钱!每一尊佛像蒙上污垢!必须清算!必须一笔一笔,算个清楚!”
就在残页脱手的瞬间,法严方丈枯瘦的手指在粗糙纸面上划过,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苦涩药草气味钻入鼻腔——这气味,混在浓烈血腥味中,竟和十八年前沈家坞灭门惨案现场,那被血浸透的泥土深处散出的、让他终身难忘的独特气味一模一样!他瞳孔骤然收缩,背脊发凉,那苦味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了尘封十八年的噩梦:那是沈家秘传药典里记载的、只有腐败到特定程度的九节菖蒲根茎才会散出的苦味,据传正是解开‘腐骨瘴’奇毒的关键引子!这血书……竟也沾着沈家的冤魂?!
“噗通!”
掷出残页的动作抽干慧能最后力气。他双腿一软,像被抽掉脊梁的癞皮狗,重重瘫坐在地。面如死灰,眼神涣散得像蒙了层雾,嘴唇哆嗦着“嗬嗬”作响,却连一句完整的辩解都说不出来,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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