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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引它听见本该听见的声音。”贺九瑛望向香炉，“你可知为何每次你接近真相，都会有人出手打断？因为你查得太快，也太准。有人不想让你知道——你母亲当年，并非死于妖袭。”
萧云璃呼吸一滞。
“她是被封印的。因为她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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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句？”
贺九瑛刚启唇，庙后猛然传来一阵刺耳刮擦声，像是铁器划过石板。紧接着，三具黑袍傀儡从墙根爬出，关节僵硬，手中各持一柄短匕，直扑香炉而来。
贺九瑛冷哼一声，琴音再起，三道火线自弦上激射而出，将傀儡尽数点燃。火焰中，傀儡胸口露出一块铜牌，上面刻着相同的鹤纹。
又是陆崇阳的人。
萧云璃目光一寒。此人势力竟已渗透至此，且目标明确——毁掉这座庙，毁掉一切与贺家相关的痕迹。
她迅速扫视四周，确认再无其他袭击者，才转向贺九瑛：“你还没说完。你父亲和妖族合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贺九瑛喘了口气，脸色略显苍白。方才那一击耗损不小。
“是为了打开幽冥门。”她低声说，“但不是为了放魔出来，是为了送一个人进去。”
“谁？”
“初代凤主的最后一缕残魂。”她望着萧云璃，“也是……我的另一半。”
萧云璃心头剧震。
就在这时，香炉中的三支香突然齐齐熄灭。
庙内温度骤降，方才还炽烈的火墙瞬间黯淡，仅余几缕残焰苟延。风从破窗灌入，卷起地上灰烬，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
贺九瑛猛然抬头，眼中金赤双色剧烈交替，像是内心正经历激烈挣扎。她嘴唇微动，似要说什么，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嗡鸣打断。
远处皇城方向，一道红色信号冲天而起，炸成莲花形状——护龙卫紧急集结令。
卫无咎来了。
萧云璃没有回头，仍盯着贺九瑛：“你还知道什么？”
贺九瑛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母亲留下的遗物，不在宫中。在雷音寺地宫最底层，锁在一口青铜棺里。棺上有三重封印，只有凤凰血脉加丹鼎派信物才能开启。”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
“因为时间不多了。”她往后退了一步，身影渐渐隐入暮色，“陆崇阳只是表象，真正的局，从三百年前就开始了。”
琴音最后一响，余韵消散。
她转身欲走。
萧云璃上前一步：“等等。”
贺九瑛停住，背影静立。
“如果你们真是为了唤醒我，为何之前要骗我？为何要在药中下引？”
贺九瑛没有回头，声音很轻：“因为信任，必须用痛来验证。而你……从来都不是被选中的，你是唯一活下来的。”
话音落下，她纵身跃下残梁，身影消失在庙外荒林之中。
萧云璃站在原地，掌心半符印依旧滚烫。
香炉冰冷，三支香断作两截，焦痕整齐，像是被人亲手折断。
她缓缓蹲下，拾起一支残香，指腹摩挲底部铭文。在火漆掩盖之下，隐约可见一个极小的“兰”字——贺兰洲的名字缩写。
她将残香收入袖中。
远处，护龙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