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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流言的翅膀
神机堂那场惊世论证会结束后的第三个时辰,关于“林夙”这个名字的传说,已经如同挣脱牢笼的飞鸟,扑棱着翅膀飞向了中原大地的各个角落。
在墨家总部的茶肆里,消息最先以加密符文的形式传到。几名核心弟子围坐在隔音的结界内,听着负责情报的同门用近乎梦呓的语气复述:
“……孙长老亲口认输,欧阳轩道心崩毁,‘破山’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内部炸成了碎片!林师兄他……他甚至没动手,只是说了几句话,点了几个符文节点!”
在兵家的演武场上,刚从神机堂回来的屠万钧,一脚将面前的青铜箭靶踹得粉碎,对着麾下儿郎低吼道:“都给老子听好了!以后在骊山地界,都把招子放亮些!那个叫林夙的小子……不,是林先生!他娘的,他那张嘴,比老子的战戟还利!知识破万法……嘿,真让他走出了一条邪性又厉害的路子!”
在阴阳家观测星象的露台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抚摸着刚刚停止自转的罗盘,对身边的弟子叹息:“天机已乱,新的‘文曲’之星光芒大盛,其势竟压‘破军’、‘贪狼’。此子所持之道,非力,非运,乃是‘理’。通知下去,我阴阳家,暂不可与此子为敌,亦不可轻易为友,需……静观其变。”
而在市井巷陌,消息则演变成了更加夸张的版本。
“听说了吗?骊山那位皇陵的真正主人,是个文曲星下凡的书生!神机堂不服,搬出他们最厉害的机关巨神,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书生只是念了几句诗,巨神就自己跪下了,然后哗啦啦散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什么念诗!我二舅爷的三外甥女的道侣当时就在场!说是那位大人只是看了那巨神一眼,眼神如电,巨神就羞愧难当,自爆了!”
“知识破万法,言出法随啊!这才是真正的高人!”
流言在传递中不断被加工、神化,但核心从未改变——林夙,以无人能及的学识,兵不血刃地碾碎了机关术的圣地。
第二节:地位的蜕变
当林夙在宛秋和牛大力的陪同下,安然返回墨家外围据点时,他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
以往,墨家弟子看他,目光中多是好奇、审视,或是因为他与宛秋、墨规长老关系亲近而带来的表面客气。但此刻,那些目光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敬畏,甚至……崇拜。
他们不再是看一个“运气好的外来者”,而是在看一位真正的“大师”。
“林师兄!”
“林先生!”
一路上,不断有弟子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向他行礼,语气真挚而热切。一些年轻弟子更是眼中放光,仿佛看到了毕生追求的榜样。
甚至连几位以往对林夙不甚搭理的内门执事,此刻也主动迎上来,态度谦和地与他打招呼,言语间多有请教之意。他们不再纠结于他的来历,而是迫切地想了解那“能量弦振”与“非线性”的奥秘。
回到小院,墨规长老已然等候在此。他看着林夙,眼神复杂,欣慰、感慨,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回来了就好。”他拍了拍林夙的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经此一事,你在诸子百家中,算是真正立住了。日后,墨家与你,便是真正的盟友,而非简单的庇护关系。”
这份承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重和真诚。林夙用实力,赢得了平等的对话资格,乃至……主导地位。
牛大力咧着大嘴,用力捶了一下林夙的胸口(力道控制得很好):“林兄弟,不,林大哥!你可是给咱们长了大脸了!现在外面谁不知道,咱墨家……呃,咱这边,出了个能用道理讲死机关兽的猛人!”
宛秋站在一旁,看着被众人簇拥、神色依旧平静的林夙,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名声鹊起是好事,但也意味着,他将被推到更耀眼,也更危险的风口浪尖。
第三节:暗处的权衡
与墨家内部的热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其他各方势力的暗流涌动。
法家刑律院。几名身着黑色官袍、面容肃穆的老者围坐在一张巨大的律令铁卷周围。
“依《资源管制律》,此子林夙所掌握的皇陵知识与技术,威胁现有秩序平衡,应纳入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