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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凡也不再纠结裤子的问题了,一屁股坐到乔英子的身边。
“英子,明天熟悉考场了,紧张吗?”
“还好吧,”她顿了顿,“你回来了,好像就没那么紧张了。”
“真的?”他忍不住确认,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我真有这么厉害?能当乔大学霸的定心丸?”
乔英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得意和期待的笑脸,微微别开视线,耳根有些发烫,但嘴角也轻轻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轻轻“嗯”了一声。
轻轻的应答,对方一凡来说感觉浑身舒畅。
“那就好!”他笑得见牙不见牙,眼不见眼,身体坐直了些,但目光依旧黏在乔英子身上,“我跟你说,考试就那么回事!你就把它当成平时模拟考,不对,比模拟考还简单!你可是乔英子!春风中学扛把子!那些题见到你都得自动让路!”
他手舞足蹈地说着:“到时候你就深呼吸,心里默念‘方猴儿保佑’,保证下笔如有神!不对,你本来就有神,是下笔更如有神助!”
乔英子被他这副胡说八道的样子逗得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本因为高考而略显紧绷的神经也真正放松了下来。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还方猴儿保佑。”
“怎么?不信啊?”方一凡挑眉,故作不满,“我的祝福可是开过光的!特别灵验!不然我期末考核能那么顺利?”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起来。
方一凡不再提考试,而是兴致勃勃地跟她讲起南艺期末发生的趣事,哪个同学排练时出了大洋相,哪个老师其实特别可爱,还有他偷偷观察到的校园里谈恋爱的小情侣们的糗事......
乔英子安静地听着,时不时被他夸张的描述逗笑。客厅里充满了年轻人轻快的笑声和低语,气氛温馨而融洽。
另一边,四位家长看着孩子们相谈甚欢的样子,彼此交换了一个欣慰的眼神。宋倩笑着低声说:“看来咱们在这儿是多余的了。”
童文洁也笑:“让他们聊吧,咱们在这儿,孩子们反而放不开。”
乔卫东大手一挥:“走!老方,咱们买菜去!今天得整点硬菜,给凡凡好好补补!瞧给孩子瘦的!”
方圆立刻附和:“对!必须补!我知道新开的那家超市海鲜不错,买点大虾?再炖个鸡汤?”
四位家长默契地站起身,没有打扰聊得正投入的两人,只是轻声交代了一句:“凡凡,英子,我们出去买点菜,你们在家好好的啊。”
方一凡和乔英子这才从他们的世界里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好的阿姨叔叔,爸妈,你们慢点!”
家长们笑着离开了,家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少了长辈在场,气氛似乎更加放松了一些。方一凡索性从沙发凳上滑下来,盘腿坐在了地毯上,这样高度正好能和坐着的乔英子平视,也更舒服些。
“腿...这样坐着行吗?”乔英子注意到他的动作,关心地问。
“没事儿!舒服着呢!”方一凡毫不在意地拍拍腿,“这样说话得劲。”
他又继续之前的话题,天南海北地聊着,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乔英子大多数时候是安静的听众,但眼神专注,唇角带笑,偶尔也会插几句话,问问细节。
时间在轻松的闲聊中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门外就传来了家长们回来的说笑声和塑料袋窸窣作响的声音。
“哟,聊着呢?没吵架吧?”乔卫东率先拎着大包小包进来,笑着打趣。
“爸!”乔英子无奈地叫了一声。
方一凡也赶紧从地毯上爬起来:“叔叔阿姨回来啦?买这么多好吃的!”
童文洁和宋倩手里也满是食材,脸上洋溢着采购归来的满足感。“那当然!今天你是主角,得好好犒劳犒劳你。”
大人们提着东西进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方一凡想进去帮忙,被四位家长异口同声地轰了出来:“去去去!陪英子去!这儿用不着你!”
方一凡挠挠头,只好又回到客厅。他和乔英子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被宠溺和关爱包围的温暖。
厨房里很快传来叮叮当当的切菜声、哗哗的流水声和阵阵诱人的香气。
方一凡和乔英子也没闲着,一个拿出笔记默默翻看,一个则拿出手机安静地处理一些学校的事情,偶尔抬头交流两句,气氛宁静而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