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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清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臣妾要让他受天下最好的教导，成为最出色的皇子。”
聂大刚笑了。
“准。”
“朕的皇子，自当配得上世间最好。”
“此事，朕与爱妃心意相通。”
苏婉清亦莞尔。
这一次，笑意真切了几分。
“谢陛下。”
她轻声道。
……
最后，是柳如爽的宫苑。
未入其门，便闻其声。
“哎哟！这药膳也太寡淡了！就不能稍放些盐提味吗！”
聂大刚推门而入。
柳如爽正对着宫女奉上的药膳蹙眉。
她性情如火，身段亦是玲珑有致，即便刚生产完，仍掩不住那份飒爽英气。
见聂大刚进来，她美目一横。
“陛下还知道来瞧臣妾！”
“臣妾只当陛下忘了我们母子呢！”
嘴上虽嗔怪，眼底的喜色却藏不住。
聂大刚早已习惯她这口是心非的性子。
他走上前，直接接过她手中的药碗。
“产后需清淡饮食，忌咸腻。”
言罢，自己尝了一口。
确实清淡。
“莫要挑剔了。”
他将碗递回。
柳如爽撇撇嘴，还是乖乖接过，小口饮了起来。
“念在陛下尚存怜惜之心，此番便不计较了。”
聂大刚觉着有趣。
“朕予你赏赐。”
“何赏赐？”
柳如爽眸光大亮，满面期待。
“黄金万两，别苑一座。”
聂大刚言简意赅。
“噗——”
柳如爽一口药汁险些喷出。
她猛咳起来，面泛红晕。
聂大刚忙为她轻抚后背。
“仔细些！”
“咳咳……陛，陛下方才说何？”
柳如爽缓过气，一把抓住聂大刚袍袖，难以置信。
“黄金万两？！”
“还有别苑？何处别苑？”
“玉泉山皇家园林。”
“天爷！”
柳如爽直接低呼出声。
“当真？！”
她死死盯着聂大刚，欲从他脸上寻得一丝戏谑。
“君无戏言。”
“啊啊啊！”
柳如爽兴奋难抑，直接扑入聂大刚怀中，在他颊边印下一记响吻。
“陛下待臣妾太好了！臣妾心慕陛下！”
她的热情，恰似燎原之火。
聂大刚揽着她，感受着她的欢欣，心境亦随之明朗。
三位妃嫔。
三种性情。
但她们待他之心，皆是一般无二。
……
安抚罢三位妃嫔，聂大刚终得暇去看他心心念念的三位珍宝。
特设的育婴殿内，三张精巧的龙凤摇床并排而列。
两个着明黄，一个着粉缎。
皆睡得香甜。
小脸红润，小嘴时而咂动，可爱得令人心化。
聂大刚步履极轻。
他走至床畔，俯身，逐一细看。
这是苏婉清所诞之皇子，小拳紧握，睡梦中亦透着一股力量。
这是林楚楚所出之皇子，眉宇间有其母的温婉。
这是柳如爽所生之公主，娇小玲珑，极为秀气，一看便知是美人胚子。
聂大刚的心，霎时被一股名为圆满的情绪充盈。
此乃他的骨血。
他的传承。
他的江山后继有人。
前所未有的满足与责任，涌上心头。
他抬手，欲触碰，又恐惊扰。
指尖于空中停留良久，最终只极轻地拂过婴孩面颊，未及肌肤。
他立于此处，凝望许久。
仿佛怎么看都不够。
江山，美人，子嗣。
男子毕生所求，他似乎已尽握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