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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选吧,反正皇家卫的选拔还有一年,到时再说。
 他在“守望者”那里打了勾。
 鹤雨纯的选择毫无悬念,即便元劫哥哥和皇甫逸尘苦口婆心劝了好几天。
 她拿起笔,在“守望者(鹰团)”上落下清秀却坚定的勾。守护哥哥的后背,为母报仇,是她的执念。
 轮到鹤元劫填表了。他坐在小马扎上,粗粝的手指捏着那支细细的炭笔。
 去向?“守望者(鹰团)”,这是早已刻入骨髓的目标。
 目光下移,落到“婚姻状况”那一栏。
 【已婚】 【未婚】
 炭笔的尖端悬在【未婚】上方,几乎就要落下……
 可就在落笔的刹那,眼前蓦地闪过那张银发冰眸、时而冰冷刻薄、时而又会耳根泛红的脸。
 闪过她靠在自己肩头沉睡时毫无防备的脆弱,闪过她将那枚昂贵的戒指套上自己手指时指尖的微凉,也闪过临别时她无名指上那抹冰冷的璀璨……
 笔尖顿住了。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细小的藤蔓,悄然缠绕上心头。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心想:差点把那茬忘了……
 于是手腕一偏,在那【已婚】的小方框里,用力地、清晰地勾了下去。
 墨色的炭痕落在纸上,也像烙在了某个他自己都尚未完全明晰的地方。
 他要去守望者,那是他的宿命。可御国千雪……她曾答应跟自己一同去,但如今,他竟隐隐希望她……食言。
 日子就在这抉择的躁动中滑过……
 时间到鹤元劫几人从皇城归来的第八天下午,这是填表格的倒数第三天,过两三天就要统计上报了。
 营门口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马蹄声……
 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驶入,下来两人,正是烈火云依和南荣宗象。
 这二人,神情不对劲……
 烈火云依那标志性的火红长发似乎黯淡了些,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
 她高挑的身形依旧挺拔,但眉宇间凝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凝重,红宝石般的瞳孔深处跳跃着烦躁不安的火苗,嘴唇紧紧抿着,仿佛压抑着巨大的怒火或惊疑。
 那身火红的劲装下摆沾满了干涸的泥点,靴子上也蒙着厚厚的尘土……
 南荣宗象也好不到哪去。
 眼镜不知去哪了,墨蓝色的长发有些凌乱,不复往日的优雅光泽。
 俊朗的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憔悴,墨蓝色的眼瞳深处如同笼罩着化不开的浓雾,忧心忡忡。
 他扶着车厢门框下车时,脚步甚至有些虚浮,昂贵的锦袍也皱巴巴的,沾着草屑。
 两人一下车,目光在营地里匆匆一扫,甚至没和相熟的战友打招呼,便径直朝着营地角落、燕佐那间独门独户的专属营房快步走去。
 步履匆匆,带着一种急于求证什么的焦灼……
 燕佐的营房门口挂着厚厚的棉帘,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烈火云依抬手刚要拍门,里面却隐约传出谈话声。
 她与南荣宗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燕佐这里平日极少有人来访。
 烈火云依略一迟疑,还是掀帘而入。
 营房内光线有些暗,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燕佐正吸着“忘川”,靠在桌边,眉头微锁。
 坐在他对面的,竟是鹤元劫和鹤雨纯兄妹!这三人的组合着实出乎意料。
 见烈火云依和南荣宗象闯进来,谈话戛然而止。
 鹤元劫和鹤雨纯站起身,有些局促。鹤元劫解释道:“燕先生找我们问点事情。” 他含糊地带过,显然不想多谈。
 燕佐吐出一口烟圈,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冷峻的眉眼,声音带着一贯的低沉:“你俩回来了……这几日,你们两家人可急坏了,通过各种途径答应你们的去向。” 他的目光扫过两人狼狈的神色,眉头锁得更紧,“封人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封人山?
 什么玩意?鹤元劫兄妹一头雾水……
 烈火南荣二人先是一愣,而后互相对视一眼,一脸坦然……
 燕佐先生的情报网广大,知道点信息并不奇怪。
 烈火云依此刻也顾不上探究燕佐找他们兄妹何事。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烦闷和惊疑压下……
 然后,在几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她伸手探入自己那件沾满泥点的火红外套口袋,用力地掏摸着,动作带着一种压抑的沉重。
 片刻,她掏出了一件东西。
 那并非武器,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而是一面旗子。
 旗子不大且完整,布料材质粗糙但结实,颜色是陈旧的灰蓝色,边缘已经磨损起毛,还有些发霉的污渍……
 烈火云依将这面皱巴巴、脏兮兮的旗子,“啪”地一声,轻拍在了燕佐面前的木桌上!
 尘土被震起,在透过窗棂的光柱里飞舞。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那面旗子上。
 旗面中央,赫然是一个用浓墨绘制的、极其怪异的图案:
 那是由四个大小一致、弧度饱满的黑色半圆,以一种极其对称又诡异的方式组合而成的标志。
 它们首尾相衔,形成一个既像完整圆形被十字利刃狠狠切开了两刀,又像某种神秘符咒核心的图腾。
 线条粗犷,带着一种原始而冰冷的恶意。
 营房内,烟草味混合着尘土的气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诡异的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无声地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这是我们出任务时捡到的。”南荣宗象冷冷道,“我们当交换军期间,出了一次任务,差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