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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翌日，池杳如起了个大早。
她同放在窗台的小草打了招呼，便和姜衍珘他们一起出门了。
昨日谈过之后，绥昭忽然吐了血，他们便把他留在了院子里。
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姜衍珘都没怀疑他不让他留下，她也不会说什么。
四人一同到白府蹲守，没过多久就看到冉栎出门了。
他们一路跟随，看着冉栎来到一个巷口，同几个大婶在交谈。
池杳如用胳膊撞撞姜衍珘，不等她开口姜衍珘就会意，一个窃听符飞出，冉栎同别人的对话便传入耳中。
“他们搬去哪了？”冉栎本来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如山中的清泉击打石头一般，悦耳动听。
其中一人摇着头，看着那处锁着的宅子，“不知道，搬了有一阵了。”
冉栎又问，“这家人之前是不是办过丧事？”
“是，但没有办起来。挂了不到半日的白幡就撤了，然后就搬走了。”
“那家人也是可怜，儿子在外打仗，好不容易把家人接到京城过好日子，结果儿子没了。”
“估计也是心灰意冷了吧，所以才走得匆忙。”
冉栎怔怔地愣在原地，同几位大婶道了谢后，六神无主地走在街上。
她明明就看见秦叔叔了，她很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难道爹爹真的吃空饷？
不，不会的。爹爹和兄长都正直憨厚，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她不信。
从前边关的战士被人克扣军饷，是爹爹变卖自己的产业补贴将士，他不可能吃空饷。
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会不会是爹爹以为秦叔叔死了，结果后来又找到了，所以秦叔叔的家人才急忙把白幡撤了。
“就算是误会，误会解释清楚了，那个秦副将的家人又为什么搬走？还有，刘镇原不可能因为秦副将一人就断定冉修吃空饷，必定还查到过其他人。”
池杳如也在同姜衍珘他们分析。
冉栎一直想为冉修翻案，现在查到了线索，结果证实刘镇原没有撒谎，冉栎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低落。
她担心这会推动冉栎黑化。
霜芙说：“但吃空饷应该不至于算谋反吧。就算证实这一点，冉栎还有其他办法去为冉修翻案。”
姜衍珘道：“我看过冉栎翻看的卷宗，冉修被判定谋反不止吃空饷这一条。吃空饷能够私吞大量的钱财，这是条件之一。还有就是兵器的损耗格外高，每年兵部批给冉修的兵器都比其他的要高。以及，白钰闻查到了冉修私造兵器。”
“吃空饷这条冉栎无法去验证了，毕竟死去的士兵那么多，她没办法一一去查证。剩下的只有兵器作为突破口，这对她来说太难。”绥昭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