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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闪:她跪在雪地里,抱着一具尸体,哭得撕心裂肺,嘴里不停地念着:“哥,对不起……”那声音充满了悔恨和痛苦,让人心碎。
吴浩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问题不在星髓。”他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在她自己。记忆在反噬。”
“什么意思?”陈晓琳急切地问道,她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她杀过我,也救过我。”吴浩看着吴晨曦,眼神复杂,“每一次轮回,她都在重复这个过程——吞噬,失控,弑兄,悔恨,然后重新开始。”
“所以她是……工具?”顾清寒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
“不。”吴浩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她是钥匙。只是被人动了手脚。”
他站起身,走到吴晨曦面前,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听着,接下来不管看到什么,记住你是谁。你是吴晨曦,是我妹妹。别的,都是假的。”
她点了点头,手指死死地攥着冰魄剑,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就在这时,洞外风起。那不是自然风,而是人为的气流扰动,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息。岩壁上的星髓集体闪烁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扫过,光芒忽明忽暗。
吴浩猛地抬头,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一道黑影从洞口掠过,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到了宁红夜身边——她还躺在地上,昏迷未醒,仿佛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住手!”陈晓琳如同一头愤怒的母狮,朝着黑影扑了过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黑影抬手,一道无形力场展开,把所有人弹开三步。顾清寒拔剑,寒冰真气凝成箭矢射出,却被一层透明屏障挡住,箭矢瞬间碎成冰渣,散落在地上。
那人俯身,抱起宁红夜,转身就走,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玄衣使!”吴浩怒吼一声,声音在洞内回荡。
那人脚步一顿,缓缓回头。面具下,嘴角勾起,像是在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他没说话,身形一晃,消失在洞口,只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黑影。
“追!”顾清寒怒目圆睁,就要冲出去。
“别。”吴浩抬手拦住了她,眼神中满是无奈,“追不上。”
他闭上眼睛,识海中沙盘碎片震动,勉强捕捉到一丝轨迹——往东,深入山脉,仿佛是一条通往未知的道路。
“他不是来杀人的。”陈晓琳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
“他是来带走她的。”吴浩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因为她知道太多。而他,不想让她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陈晓琳看向吴晨曦,眼中满是担忧,“她还能走吗?”
吴晨曦缓缓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但站得却很稳。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冰魄剑,忽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释然:“哥,这剑……好像认我了。”
“废话。”吴浩冷着脸,嘴角却微微上扬,“它要是不认,你早被反噬成渣了。”
“可它为什么认我?”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疑惑,“它不是只认你吗?”
没有人回答她。吴浩看着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冰魄剑,是初代剑尊的遗物。而吴晨曦的噬魂剑体,源自初代剑尊的骨血。剑认血,血认主。她能握剑,说明她的血,和他一样。
可他们明明是兄妹。
除非……他们根本不是血缘兄妹。
除非,她是初代剑尊留下的另一具容器。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锈剑扛回肩上,仿佛扛起了一份沉重的责任。
“走。”他说,声音低沉而坚定,“星髓矿洞还没走完。”
吴晨曦点了点头,默默地跟了上去。陈晓琳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洞口。宁红夜留下的红纱还在地上,轻轻晃着,像是一抹残梦。她弯腰捡起,发现纱角绣着一行小字——
“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她攥紧纱片,快步跟上队伍,仿佛握住了最后一丝希望。
矿洞深处,星髓的光又亮了。那块金纹晶簇缓缓转动,像是在等待什么人,等待着解开它神秘面纱的那一刻。
吴浩走在最前,右臂冰鳞微微发烫,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召唤。识海中,沙盘裂痕深处,一道模糊轮廓悄然浮现,似人非人,似影非影。
它睁开了眼。
吴晨曦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
“怎么了?”陈晓琳关切地问道。
她没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右手,咒印血光暴涨,直指矿洞尽头。
“它在等我。”她的声音变得奇怪,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终于……找到你了。”
吴浩回头,看到她嘴角咧开,声音却像是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