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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翻过铜牌，果然见背面刻着朵残缺的莲纹，与阿杏爹笔记里的插画如出一辙。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坊市看似杂乱，竟藏着如此关键的线索，难道只是巧合？
“再逛逛。”林越将铜牌收好，“说不定还有别的。”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两人专挑最不起眼的摊位看。林越的源初灵核运转到极致，能隐约感知到器物中残存的灵力波动。在一个卖破书的摊位前，他停下了脚步。
摊主是个醉醺醺的老头，面前摆着堆发黄的书页，大多是撕下来的残篇。林越的目光落在张揉得皱巴巴的纸页上，上面的字迹扭曲，却透着股阴邪之气，与卷宗里的禁术描述相似。
“这废纸怎么卖？”他踢了踢纸页。
醉老头挥挥手：“拿走，别挡着我喝酒。”
林越刚捡起纸页，就听到身后有人冷笑：“林公子倒是好眼力，连‘蚀骨经’的残页都认得。”
他猛地转身，见李修文带着护卫堵在巷口，旁边还站着那个灰袍老者，拐杖头正对着他的胸口。
“你认识我？”林越握紧阿杏的手，随时准备突围。
“何止认识。”李修文把玩着块玉佩，“赵无极可是我表舅，你偷了他的卷宗，还想在云城藏多久？”
灰袍老者突然上前一步，拐杖在地上一顿：“把残片和卷宗交出来，留你们全尸。”
林越将阿杏护在身后，灵力聚在掌心。他知道，今天怕是躲不过去了。就在这时，巷尾传来声清脆的吆喝：“李三公子！你娘让你回家吃饭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个穿粗布衫的少年推着辆独轮车，车上堆着些破烂，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少年看到灰袍老者，突然“哎呀”一声：“王大爷，你不是说要给我修拐杖吗？怎么在这打架？”
灰袍老者脸色微变，厉声道：“胡说什么！”
少年却像没听见，推着车往巷里挤：“让让让，别挡着我收破烂……”推车经过林越身边时，少年突然塞给他个油布包，压低声音，“青风宗刘长老让我给你的。”
林越接过油布包，指尖触到里面硬物的形状，心中一动——是块令牌，和青风宗外门弟子的木牌很像，却刻着“内门”二字。
混乱中，少年的独轮车突然翻了，破烂撒了一地，其中个锈铁盒滚到灰袍老者脚边，“啪”地弹开，里面滚出几粒黑色的药丸，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是‘化灵散’！”有护卫惊呼。
灰袍老者脸色剧变，转身就想走，却被少年扔出的麻袋罩住了头。“抓住他！”少年大喊，“他就是偷城主府宝贝的贼！”
周围的摊主本就看不惯李修文横行，闻言纷纷抄起家伙围上来。林越趁机拉着阿杏冲出巷子，身后传来李修文的怒吼和老者的闷哼。
跑到安全处，林越打开油布包，除了令牌，还有张字条：“云城西北角，破庙见。”
阿杏看着令牌上的青风宗标志，突然道：“刘长老……是不是三年前送我爹回家的那个道长？”
林越抬头看向她，阳光穿过巷口的蛛网，在阿杏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突然明白，从青岚谷到云城，从镇魂鼎到功法残片，这一切看似零散的线索，早已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联起来，而线头，或许就在那座破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