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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后退了一步：“贵人，您想做什么？”
虞瑶深吸一口气：“我想活下去。而要活下去，就必须让陛下知道真相。只有陛下知道了真正的凶手是谁，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才能脱离危险。”
小太监瞪大了眼睛：“您……您想告发？”
“不是告发，是自救。小公公，你想想，如果幕后那人担心事情败露，会不会连我们也一起处理掉？到时候，我们就算想说真话都没机会了。”
小太监的手在颤抖：“可是……可是奴才只是个送饭的，怎么可能接触到陛下？”
虞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您虽然接触不到陛下，但您能接触到李公公啊。而且，您在宫里走动，一定还知道其他的消息，对不对？”
小太监犹豫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奴才……奴才确实还知道一些事。”
“什么事？”虞瑶紧张地问道。
小太监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后，压低声音说道，“奴才听说，那个孙公公最近经常深夜外出，而且每次回来都很匆忙，神色慌张。”
“他去哪里？”
“不知道，但有人看见他往宫外走。还有……”小太监顿了顿，“还有人说，前几日宫里丢了一些毒药，就是御药房的。”
虞瑶倒吸一口凉气：“毒药？什么毒药？”
“听说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很难查出来的那种。”小太监的声音越来越小，“御药房的人都被盘查过了，但一直没找到是谁拿的。”
虞瑶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毒药，孙公公，深夜外出，十三王爷的别院……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已经构成了一个完整的阴谋链条。
“小公公，”她抓住小太监的胳膊，“这些消息还跟别人说过吗？”
小太监摇摇头：“没有，奴才不敢。”
“那就对了。”虞瑶松了口气，“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如果我们不主动出击，等着我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小太监咬着嘴唇，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虞瑶继续劝说：“如果陛下知道了真相，不但会重重赏赐我们，还会保护我们的安全。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等幕后黑手发现我们知道得太多……”
她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小太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贵人，如果……如果奴才愿意帮您，您打算怎么做？”
虞瑶心中狂喜，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冷静：“很简单，你想办法把这些消息传给李公公，就说是无意中发现的。记住，千万不要提到我，就说担心宫中安全，觉得有必要让陛下知道。”
小太监点点头：“奴才明白了。但是……万一李公公不信怎么办？”
“就说，如果陛下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十三王爷的别院，看看那些失踪的下人到底去了哪里。还有，让陛下查查御药房丢失毒药的时间，和帮厨被杖毙的时间是不是吻合。”
虞瑶说完这些，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了。
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她就能脱离困境，赌输了……她不敢想象后果。
小太监沉默了很久，最终下定决心：“好，奴才愿意试试。但贵人，如果事情败露……”
“不会败露的，只要我们小心行事，一定能成功。而且，这本来就是事实，不是我们编造的。”
小太监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贵人，奴才冒昧问一句，您为什么这么确定幕后的人是……是那位？”
虞瑶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因为除了他，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能力和胆量，敢在御膳房下毒，还能灭掉这么多知情人。而且，他和孙公公的关系，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小太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次真的离开了。
虞瑶看着关上的门，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