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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康熙拉着皇后就往后花园走，说什么消食。
可芳华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就在坤宁宫，芳华没让人伺候身前，只留了个李昌福在身边远远跟着。
康熙差不多。
“芳儿，太皇太后身子越发差了，她想让朕封孟和为妃，朕不愿，芳儿，你说皇祖母她为何如此在意科尔沁呢？”走远些后，康熙先忍不住对芳华诉苦起来。
芳华听的只觉得可笑。
那是她娘家，她怎能不在意。
再说，科尔沁那里每一个都是她的至亲，虽然你是孙子，可那也是她的至亲啊，大清强，她自是想要大清帮扶着科尔沁。
不说让科尔沁统一整个蒙古部族，可也不能太过丢她这个太皇太后的面不是。
换她，她也同样如此。
“那皇上你愿意吗？”芳华不答反问。
康熙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皇阿玛离世时再三叮嘱朕，皇家子嗣中绝不能出带有蒙古血脉的皇子。”
这话说的很轻，但芳华听到了，可她没想到的是先皇居然会如此防备太皇太后。
要知道，那可是他的生母啊。
但凡换个身份她都觉得正常。
“如此皇上又有何犹豫，皇祖母的心愿也不能不完成，不就是一个高位妃嫔，咱们又不是给不起，给了还能缓和与蒙古那边的关系。”
知道往后发展的芳华很是清楚之前康熙会多器重蒙古。
还有战争需要那边，那肯定不能拒绝了去。
“皇上是个有大志向之人，臣妾相信皇上做出的每个决定。”为了往后大清的安稳，为了儿子能接手到一个盛世大清，她不介意在一些事情上提点一二。
“臣妾虽不是很了解那位孟和格格，可她年方十二，现在晋封也不过是占了个位置而已。”
紧接着芳华停下脚步，眺望漆黑的天空，“蒙古那么大，不光一个科尔沁需要皇上拉拢，别总用咱们的公主去和亲，让那边多几位格格嫁入咱们大清也一样不是吗？”
她的声音平缓，字句清晰，每个字都能让人听进心里去。
“独木不成林，孤狼不成军。”
说到这，芳华也不再开口。
康熙听的认真，也细想着皇后话里意思。
他一直知道皇后是个极聪慧之人，他和皇祖母间的小心思皇后都一清二楚。
有时候只不过是他的自欺欺人。
也只有这样的赫舍里氏芳华让他觉得她合该站在自己身旁。
也唯有她配得起他的皇后之位。
“芳儿，朕好累。”
康熙早就没了先前的王八之气，现在的他让人看着心疼，他把自己的脆弱完全暴露出来。
就像以前鳌拜掌控朝堂时一样，他的脆弱，他的无助，他的彷徨。
可现在他面对的不再是外人，而是他最亲的祖母。
那种感情最为磨人。
“朕刚接手朝堂，本以为是朝中大臣会先一步找自己这个君主的错漏，可没成想会是皇祖母先发难，芳华，朕好累，真的好累。”
他这模样立马让芳华警惕起来。
之前他如此她能理解，人嘛，谁没有脑子一抽的时候。
可这么久过去他还是如此，芳华不得不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