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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翎玄说不出这种感觉是因为什么，他对人的感知还处于缓慢学习中。
但对木明昔的变化却一次比一次敏锐。
初见木明昔的时候，她在杨时、云殇厄、东方晋阳三人身边。
是开心的。
空翎玄能感觉到刚出老神山、在灵华派的那段时间里，木明昔是放松随意自在的。
到了飞花岛，她的话才开始变少。
真要论起来，可能就少说了那么一两句。
但空翎玄就是觉得，木明昔在飞花岛上时沉默了许多。
后来他明白，是因为遇到了杀杨城的旻渊、是因为飞花岛危机重重。
再到她杨城复活，她从云舟上不告而别开始，木明昔似乎选择了什么。
她将所有人都排除在外，独身来到魔族真的只是为了救白瑶瑶吗？
而从魔族相遇到现在，她愈发不对劲了。
以往看着三分真的笑，现在只有一分真。
空翎玄总觉得，他遗漏了什么。
那飞速逝去的东西他抓不住，他还理解不了那是什么。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守着她，不管她后面打不打算要他，他都会跟上。
东方晋阳突然出声：“大师兄说过，不能随便杀人。”
他认真注视木明昔，装得一副杨时的成熟稳重，像一个没长大的小老头。
木明昔在他额头上飞快弹了一个脑瓜崩，“轮得着你说？”
“疼！”
东方晋阳撇嘴，“大师兄以前说过，我也算你哥！”
“少拿他压我。”木明昔作势又要弹他，东方晋阳捂住额头如临大敌：“不许再弹了！”
木明昔耸肩，在东方晋阳放下手的一瞬间施法隔空又弹了一下他，东方晋阳大喊她的名字：“木明昔！”
“耳朵没聋，说正事。”
“……”东方晋阳牙痒痒，转头踹了云殇厄一脚，“正事啊！”
云殇厄顶了下后齿，抡起拳头：“你是不是胆肥了！”
东方晋阳躲在空翎玄身后，“救我啊空空！”
空翎玄便抬眼对上云殇厄挑衅的目光，他面无表情地扭头看木明昔，眸光刹那柔和了几分。
“林、傅前辈受的伤不轻，需要玖月引，不过也估计时日无多。”
木明昔“嗯”了一声，“我向武梦宣讨的东西里就有玖月引，回去让他吃了就行。”
“他这么轻易就给你了？师妹，你给了他什么好处？”云殇厄蹙眉。
“赢了他三把五子棋。”
三人：“？”
“厉害。”
东方晋阳默默竖起大拇指，“他还要啥？”
“你变聪明了。”木明昔挑眉。
东方晋阳刚想骄傲，木明昔就笑着说：“你猜猜他要了什么。”
“……”东方晋阳绞尽脑汁，有些底子不足：“华胥鼎吧？”
“嗯，他说自己没这东西全族会死。”
空翎玄没听说一族之命会挂在一件法器身上，皱了皱眉。
马车倏然急刹了一下，车夫还未出声就倒在了地上。
木明昔施法撩开车帘，澄澈冷然的眼眸中映出一手持琉璃串之人。
空翎玄飞身下车，云殇厄和东方晋阳紧随其后，东方晋阳探了探车夫的气，察觉他只是昏了过去。
旻渊冷峻的面容皮笑肉不笑，他一袭玄青色劲衣，身姿笔挺，语气悠然。
“好久不见，木明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