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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想象中更大胆，也更有冲劲。”
脸谱人一边说着，一边在水牢外踱步，似乎在观察着常尽欢。
“哼，看来你也是我熟悉的敌人中的某一个。”常尽欢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改变自己声音的，只能从话语里确定这人她认识。
“你不用琢磨我是谁，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凭什么？”
“就凭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
“哈哈，这个答案确实不错。只是我这人张狂惯了，回不回答你的问题全凭我心意。至于这些……”常尽欢看了一眼绑在她双手上的铁链，嗤笑一声：“小儿科。”
脸谱人闻言，言语间并没有怒气，反倒是带着一份赞赏：“你们异世界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常尽欢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但很快恢复如常，没有接话。
“我问你，你是怎么来到大周的？”
常尽欢故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脸谱人，“我生在大周，长在大周。”
“你五年前是不是也来过一次大周，后来又是怎么回去的？”
“大哥还是大姐，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生长兼在大周，自始至终没离开过。记性不好就回去找大夫治治。”
脸谱人见常尽欢如此嘴硬，不由得笑笑，“你不用拿这些话搪塞我，你的来路我清楚得很。与其藏着掖着，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是你们那个世界实验室的成员之一。你们那个实验室会安排一些成员完成一些任务，然后从中获得你们想要的某些……你们称之为‘数据’的东西。”
“至于你们的目的，我虽不清楚，但总归与扭转历史走向有关。”
脸谱人滔滔不绝地说着，而常尽欢的脸色逐渐冰冷。
“看你这样子，我应该是说对了。”脸谱人笑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如何去往你们那个世界。”
常尽欢垂眸沉思片刻，“我不知道。”
刚刚还一直很平静的脸谱人，突然暴怒吼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既然能来，就必定能回去！”
常尽欢盯着他那双满是怒火的双眼，“我确实不知道。我这次来这里，就没想过要回去，所以切断了任何回去的路径。而且，就算我现在还能回去，方法也仅限于实验室的人使用，你用不了。”
“你不想回去？”脸谱人平静下来不可置信地问道。
“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回去干什么。”
脸谱人背过身，像是在思索什么，半晌，他转过身：“你在骗我。你们实验室的成员各个只以任务为主，各个冰冷无情，怎么可能不愿意回去！”
“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常尽欢也懒得废话。
“呵，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困在这个水牢吗？因为我知道你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为了谢徽，你一定做过违背实验室的事。”
常尽欢心里一惊，眼前这个人怎会对她的情况如此清楚。她不露声色地启动系统。
【系统，查询此人背景】
静默一瞬后，【宿主您好，系统内无此人背景资料】
连系统也没有办法查到这个脸谱人的背景，难道他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现在就好好享受一下水牢的滋味吧。”
紧接着，常尽欢便开始觉得水温在极速下降。
“这个水牢是专门为你们实验室的人定制的，尤其是你这种身体已经破败不堪，不能受冷的人。”
常尽欢急速喘着气，嘴唇渐渐发紫，脸上的血色渐退，“你就算是对我用尽极刑，我也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