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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希望大周派兵去北境？”常尽欢问。
此时，一直未说话的格塞尔开口道：“大周愿意派兵必然是好的，若是不愿意，也请在作战方面给予指导。我们北境族人不善战，所以与伊斯族对战，我们各方面都处于下风。”
常尽欢看看谢徽。
谢徽转而笑道：“现已至午时，想必两位也饿了，不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布尔格德神色黯了黯，格塞尔则是还想说什么，但被布尔格德拉住。
饭桌上，谢徽故意将话题扯开，尽是聊些风花雪月。
常尽欢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多说，只是不忘自己的正事。
“听说，你们北境有一种药，叫松杉灵芝，极为难得。”常尽欢放下筷子问道。
格塞尔笑得很骄傲，脸上露出两个酒窝，“对，这药材只生长在我们北境。它极为难得，是待千年松木或者杉木枯萎后才生长出来，百年才得一棵。”
“这么珍贵啊……”常尽欢琢磨了片刻，“如果我问你们要一棵，你们能给吗？”
布尔格德和格塞尔两人面面相觑。
谢徽没想到常尽欢会如此直白地去问人家要东西，关键要的还是人家的宝贝。
他只觉得这姑娘直白又大胆，跟当年的阿泠一模一样。
“你觉得他们会给吗？”常尽欢问谢徽。
“我觉得他们愿不愿意得看我们的态度。”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会以此为要挟，让大周出兵帮助北境？”常尽欢说完之后，点点头，“如果真是这样，也无可厚非，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可是……”崔悦在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可是什么？阿悦，这里没有外人，但说无妨。”常尽欢看向崔悦。
“今天我给司徒姑娘把脉，发现她的脉象越来越弱了。依据我的推测，这个毒可能已经蔓延到她的五脏，如果再这样沉睡下去，恐怕性命难保。”崔悦语气里带着担忧。
“再看看情况吧，我们现在商议也不能左右布尔格德和格塞尔的想法。”谢徽语气里带着无奈，“等明日吧。”
第二天，正如谢徽所料，布尔格德提出以大周派兵来换取松杉灵芝。
赵行川立刻出言反驳，“区区灵药需我大周兵士的性命来换，这笔买卖并不划算。”
布尔格德也不恼怒，“贵国如果不想做这笔买卖，当然也可以。只是，这个松杉灵芝目前北境只有两株，一株已赠，还有一株尚在。若是还想要，需要再等百年。”
赵行川当然不想救活司徒敏，但也更不想揽上北境这样对他来说无利可图的国家。
赵决面色冰冷，“伊斯族人与我大周相距甚远，本无矛盾，一旦我们为你们北境出兵，那么无非就是给自己树敌。这于我大周而言，实质上是弊大于利。”
布尔格德闻言，语气平和：“正是因为我们知道贵国有这样的顾虑，才会将我族珍贵之物带来，以期换得帮助。”
格塞尔补充道：“尊贵的大周陛下，我与我的丈夫是带着我们君主以及所有族人最大的诚意而来，请您一定要慎重考虑。北境确实很需要大周的帮助。”
赵决垂眸，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谢徽的身上。
谢徽似有所感，也看向赵决。
良久，他看着谢徽问道：“老七，你可愿意带兵前去北境？时限，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