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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陶向军还想说什么，只是嘴唇嗫嚅了两下，到底没开口阻拦。
小雪带着孔婉歌一路走到了大门口，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难过地给孔婉歌道歉：“婉歌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爸是怎么了，他平常不会这样的。”
孔婉歌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我没往心里去，你也别多想了，嗯？”
小雪点了点头。
孔婉歌想了想，开口问：“小雪，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婉歌姐你问。”
“你爸说他有尿毒症，可我刚才给他把脉发现他的肾并没有很严重，只是有些虚亏，这是怎么回事？”
小雪恍然道：“奥，这个啊，婉歌姐，我忘记和你说了，其实我也是长大后听我妈说的，我爸曾经做过肾移植手术。只可惜术后没调理好，终究还是落下了病根，他身子骨一直不算硬朗，但好在保下了一条命。”
“已经做过肾移植手术了？”孔婉歌着实有些惊讶。
别说二十几年前，就说现在，医院的肾源都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150个人里能匹配上一个都算幸运，若没人帮衬，有的人可能等一辈子都等不到。
陶向军这么一个普通人，又有谁会帮衬他呢？
更何况就算有肾源，手术也不是一笔小费用，这笔钱又从哪出？
小雪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低声解释道：“这还……要多亏了温家的二姑奶奶帮忙，她可真是个大善人。”
“温梓柔？”
小雪点了点头。
这下可完全出乎孔婉歌意料了。
“我爸早些年在温家工作过，后来因病离开了，二姑奶奶感念他对温家的付出，给了他一大笔退休金，其实不止是我爸的手术费，还有我的工作，都是二姑奶奶帮忙安排的”
“这些年虽然在医馆里一直都做着打杂的活儿，但我也没想过离开，只觉得有一份力就偿还一分力，不要让二姑奶奶失望。”小雪语气里充满着感激。
孔婉歌听着小雪的话，几乎没办法将自己认识的温梓柔，和她描述的温梓柔想成一个人。
那么自私自利的一个人，竟然会为一个温家的普通员工做这些事？
还是说……
这个普通员工，其实并不如想象的普通？
这俩人之间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孔婉歌心下存疑，但面上不动声色道：“是吗，那她人确实不错。”
说完她话音一转，看向小雪：“小雪，你自己想好，真的要离职吗？”
小雪抹了一把眼泪，一时间踌躇不定。
旁边孔然拉了拉她的手：“小雪姐姐，咱们女人要自强，不然只能去山东找蓝翔，这么好的机会，过这村可就没这店啦！”
小雪深吸口气，半晌终于下定决心道：“婉歌姐，我想好了，我不离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