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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庆功宴，厉唯吃得食不知味。
她一直在走神，云沐跟她讲了好几个笑话，她都只是敷衍地笑笑，连笑点在哪都没听清。
“唯妹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云沐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拿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厉一。
厉一摇摇头，他也觉得姐姐今天很奇怪，从洗手间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
饭桌上，有司宸不动声色地给她夹了好几次菜，把她不爱吃的香菜都挑了出来。
厉唯机械地吃着，直到碗里堆成了一座小山，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我吃饱了。”她放下筷子。
“就吃这么点？”有司宸皱眉。
“嗯，不太饿。”
回到基地，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厉唯洗漱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拿出手机，点开时泽的微信头像。
她想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想跟他说别放弃，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现在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能做什么？
去举报？
然后眼睁睁看着OMJ整个队伍被禁赛，时泽和那些无辜的队友们职业生涯就此断送？
不举报？
那就等于默许这种肮脏的交易继续存在，让那些真正热爱这个舞台的人，被资本踩在脚下？
她做不到。
两种选择，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用被子蒙住了头。
黑暗中，她仿佛又看到了五年前，那个从高楼一跃而下的身影。
那个少年，也是个ADC。
他在质问她，五年前，为何不站出来为他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