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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绾绾三人陪着杭亦巧悄悄出了凝芳殿，一路避开宫人，顺利抵达宫门口。
马车缓缓驶离宫门，杭亦巧掀开车帘，望着越来越远的宫墙，眼中终于有了鲜活的光彩，与在深宫时那个死寂麻木的贤妃，判若两人。
“杭姨，我想问您，那个子母蛊，您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求助尘外阁的事情，你们都已经知晓，当时我把信纸交出去后，很快就有人联系我，随后便送来了这一对子母蛊，同时还把详细的使用方法也告知与我。”
“您可有看清楚来人的长相？”
杭亦巧摇了摇头：“来的那天是深夜，宫里的人都睡熟了。我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就见殿内站着个黑衣人，脸上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把蛊虫和用法说明放下，叮嘱我按计划行事，随后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对了，你宫里的宫女可有这个长相的？”陆绾绾从腰间拿出一张人绘像。
温行之派人去跟踪那日湖边的宫女，可跟到冷宫附近后便消失了。
贤妃接过陆绾绾手中的画像，仔细看了半响，最终轻轻摇头道：“这个宫女看着很陌生，我从未在凝芳殿见过，也没在宫中其他地方留意过她。”
一开始陆绾绾怀疑过跟踪他们的那个宫女是来自凝芳殿的，可现在从杭亦巧的言语中可以知道，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宫女。
陆绾绾收起了画像，又问道：“杭姨，你向尘外阁求助，他们要你给的报酬是什么？”
“本来我以为他们会要钱，可你也知我在后里的情况，手中也没有多少可用的银两。”她自嘲着说道。
“没想到尘外阁的人说，不要我的银两，只要我配合顾清然寿宴上那场戏。”
“原来是这样！”陆绾绾恍然大悟。
她之前一直疑惑，顾清然一个外臣之女，怎么会有机会接触到后宫妃嫔，甚至和贤妃合谋。
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尘外阁在背后操控，顾清然和杭亦巧，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两枚棋子。
陆绾绾忽然想起疑惑已久的事情：“杭姨，您可知尘外阁为何要让顾清然换我的香囊？”
这几日的事环环相扣，唯有换香囊这一举动，她始终想不明白，尘外阁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绝不可能是毫无缘由的试探。
“香囊？”杭亦巧眼中满是迷茫，“你是说寿宴上，顾清然说你香囊沾了花粉的那件事？”
陆绾绾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她盼着能从杭亦巧口中找到些许线索。
可杭亦巧却轻轻摇头：“尘外阁的人从未和我提过香囊的事。我当时还真以为顾清然的香囊里有花粉。”
期待落空的失落瞬间涌上陆绾绾心头，连两个当事人都不知情，这香囊背后的目的，反而更显诡异。
坐在一旁的白浅浅见她沉默不语的模样，连忙出声安慰：“绾绾，别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尘外阁既然敢这么折腾，就绝不会一直藏在暗处。只要他们还想继续动手，迟早会暴露真实目的。”
白浅浅说得对，现在再多担忧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做好万全准备，等着尘外阁主动出招。
“两位小姐，已经出城门了，请下车吧。”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打断了陆绾绾的思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