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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暗影是不是都在查语南的事。”
没有一点缓冲，陈老言之凿凿的说道。
林辞晚背着身，看不到一点神色。
乍一听这话，她竟也不算意外。
“我早知道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就是没想到他会选这么一条极端的路。”
陈老沉重的叹了口气。
“他是潜进去套消息了吧？”
语气无奈，但仔细听的话，其中又透着一股狠劲儿。
暗影这人太有自己的主意，总是会把人气的牙根痒。
“他什么都没和我说，只是我们的猜测。”
八九不离十，林辞晚和陈老猜的一样。
他们和暗影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无疑是最了解他的人。
尽管最开始的时候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恨不得将暗影千刀万剐了才解气，但冷静下来之后，所有人都看得出其中的蹊跷。
“这事在他心里扎根了十多年，早就不知不觉间发了芽，现在的结果是必然的。”
陈老叹口气，又接着说道，
“也怪我和秦希，拖了他这么多年，让他到现在才终于踏出那一步。”
林辞晚不解的看向他。
“什么意思？”
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当年暗影就想潜进去查这件事。”
林辞晚想了想，联想到那个梦里的场景。
其实这才符合暗影做事的风格，一根筋走到黑，他认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为什么……？
陈老伸手在兜里掏了一会儿，哆哆嗦嗦的掏出来一盒烟，抖着手点燃之后凑到嘴边。
他有好多年不抽烟了，但当年的事他要是不叼根烟压根没勇气提起。
“是我把他拦下了，逼着他不准去查。”
“为什么？”
这次林辞晚没忍住问了出来。
陈老夹着烟猛吸了一口，因为太久没抽，烟不小心呛进了嗓子里，狼狈的咳了起来。
他挡住林辞晚想来帮忙的动作，又咳了几声，再开口时嗓子格外沙哑。
“因为…我们已经失去一个人了，我无法承受再失去一个人的痛苦。”
他自觉对不起林语南，因为他的一己之私让真相沉睡了这么多年。
他更觉得对不起暗影，暗影那段时间有多痛苦他不是看不到，可他还是逼迫暗影，甚至用揽月里那么多人的性命逼他留下。
当年的揽月早不如当初的辉煌，在林语南消失之后更是如一盘散沙，若是暗影再抛下他们不管，那林语南多年的心血才是真的付之于东流。
所以，说他自私也好，狠心也罢，既然做了，他就没有后悔的资格。
“后来，你来了，暗影的情况才好了一些。”
“……或者说，不只是暗影，我们所有人都得以缓了口气。”
如果说前几年暗影被迫留下是因为揽月的所有人，那后面这些年，是因为林辞晚的存在才让他心甘情愿留在这里。
这么说来，暗影的离开更是早有预兆。
因为，他背负的这两个责任都有了更好的选择，他终于可以不顾一切的去追寻自己的路。
听完这些，林辞晚沉默不语。
陈老起初还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可话一说出口就变得容易很多，不管不顾的把一箩筐的话都吐了出来，心里居然还意外的松快许多。
“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我们当年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