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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印舒他们回家时,夜色已经黑的如墨漆一般。
晚上没有月亮,走湖上实在危险,他们最后决定坐马车回宋家村。
泽圩村这会儿对印舒他们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想要得到好处而殷切讨好。
那么现在的他们,就是真正将宋族长他们放在了心上去对待。
真心相待,与契约关系,自然是不一样的。
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宋族长他们当然能够感受到,一时间,忍不住看向了印舒。
迎着他们的注视,印舒神色如常的抬眼与宋族长对视。
“怎么了,爹?”
看着她澄澈的眼眸,宋族长最终还是掩下了心中的复杂,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来。
“没事。舒娘你今天做的很好。”
笑了笑,印舒没有多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
说她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两个村子的利益,只是单纯想要救下那个可怜的女人,救下柳三娘与柳四娘。
印舒知道,这些话,并不是宋族长想听的。
她也不想去做什么开创者。
那样很累。
她只是想在能保全她自己的前提下,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帮一帮那些人。
然后,改变一点什么东西。
只是改变一点点,印舒觉得,她是可以做到的。
她没有回答,宋族长也没有再和印舒说什么,反而是和他们说起了刚才和柳村长商量的事情。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这些事,才是大事,才是正事。
印舒眉眼低垂,看着很是柔顺。
对于宋族长他们的商讨,印舒也没有插话。
而宋族长他们,也全程没有让印舒开口的意思。
明明他们一直在低声谈论,可印舒这会儿就是觉得整个车厢里很安静。
就像是一种,冰冷的死寂。
就好像这个世界终于发现了她这个外来的异客,正在一点点围拢过来,想要将她给剿灭。
冰冷一点点从指尖往上蔓延,印舒低垂的眉眼中,甚至能感知到那如跗骨之蛆一样的寒气。
缓慢握紧拳,印舒眸底的神色却愈发的明亮。
想要剿灭她?
那就看看是她先被剿灭,还是她先掀翻这整个世界吧!
直到她的指尖被人握住,印舒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微微抬头看向一旁的宋纶。
“你的手怎么也这么冷?”
按理来说,宋纶的身体应该是比她更健康才对。
但宋纶手上的温度,却比印舒手上的温度,还要低。
这让印舒不由有些担心。反握住他的手掌再次试了试温度。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找胡大夫看过吗?”
看着她此时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模样,宋纶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唇角的笑意就如同春日里的暖阳一般。
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沉醉其中。
“没有。”宋纶微微摇头,几缕发丝散落,竟是带出了几丝柔弱之感。
“我自来如此。体温一向比常人低一点。”
微微蹙眉,印舒对他这个说法并不是很信任。
在她看来,人的身体如果出现异样,那就肯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现在发现了问题,自然就应该赶紧找大夫去解决病灶才行。
“你找胡大夫检查了吗?”
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宋纶握了握她的指尖。
“那等过几日我们去镇上的时候,你陪我一起去找胡大夫诊诊脉?”
“好。”印舒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
“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你记得提醒我一下。我担心我会忘记。”
听着她一本正经的叮嘱,宋纶脸上的无奈更加明显,却还是乖乖点头答应了下来。
说完了这件事,印舒干脆就低声问起了宋纶今天与吴夫子他们聊了什么。
宋纶早就知道她会好奇,所以也没有隐瞒,将吴夫子到了山上后的事情都大概讲了一遍。
当然,其中大多是宋纶带着吴夫子在竹庐中漫步而行,听吴夫子讲起他与宋祖父的曾经。
听完宋纶的转述后,印舒也不由叹息。
“祖父他与老师两人,感情真的很深。”
可惜,造化弄人。
见她再次叹气,宋纶倒是拍了拍她。
“你也别叹气,老师他本人其实早已经看开。当时借着祖父的事情与我讲了不少目前朝中的情况。
顺带着,还和我说了一些镇上与县里的情况。”
听他说起这个,印舒也来了精神。
“县里的情况明显就不对。咱们这位县令秦大人看着像是想要做出一些实绩来。
可现任那位梁教谕明显就是在上一次弄走那位县令大人时尝到了甜头。
这一次的县试,两人的交锋在所难免。到时候会不会牵连到你?
我听攸攸说,她最近去参加了几次宴席,都遇到了梁家母女。
据说,梁家的那位姑娘快要和州府那边的一户大人家定亲了呢。”
其实印舒担心的并不是梁家。
毕竟梁家本来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肯定不会是与吴家交好的秦县令的对手。
但现在这个消息一出来,印舒就不得不怀疑,梁家攀上关系的那户大人家,会不会是因为想要对秦县令背后的王家出手,这才借着梁家的这层外壳,插手吴县的事务。
如果有他们的支持,到时候梁家真闹出了什么事来,那背后的人再出手牵制住王家。
“秦大人,不会输吧?”
轻笑了一声,宋纶微微摇头。
“王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至少苏州府,没有哪家人,会为了一个妾室,与王家对上。”
嗯???
印舒转头看向宋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妾室??!!”
印舒不敢想象那个在秦夫人举办的踏青宴上总是高昂着头,一脸目下无尘,高洁模样的年轻姑娘成为妾室是什么样的。
梁秋华,那样一个骄傲的姑娘,会愿意成为妾室?!
看出了她的震惊与不敢置信,宋纶轻笑。
“梁教谕,说的好听是教谕,他本身是个什么?
一个落第秀才,靠着祖上主家的荣荫得了个教谕职位,还能是什么显贵高门吗?
那些过往,苏州府这边大一点的家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又有哪个大家族会愿意让自家的子弟去娶一个仆从之女?
这样的出身,难不成他们还想着当高门的当家主母不成?”
他这一番说的实在尖酸刻薄,但印舒这会儿已经听的有些愣住了,根本就没想着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