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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一次搓洗都带着极大的力道，木刷与石壁摩擦发出的“刺啦”声，仿佛不是在清洗器具，而是在打磨什么武器。
单夏没有说话，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她安静地站在一个既能看清老乔治惨状，又不会打扰到阿萝的位置。目光从老乔治糊满药泥的脸，移到他腿上那几处包扎得略显粗暴的伤口上。
啊，贪婪，贪婪只能酿成苦酒。
这苦酒并非一朝一夕的窖藏，
而是欲壑难平的年月，
在灵魂深处暗自发酵、蒸腾。
它起初是甘泉的假象，
引诱焦渴的唇舌；
是蜜糖包裹的毒饵，
许诺填满永不知足的洞窟。
是金币冰冷的铁锈味，
是权杖灼烧的焦糊味，
是永不满足，
在喉咙里燃烧。
它灼伤的不只是食道，
更是望向远方、再无法清澈的目光。
别误会，这是维斯卡尔唱的，它完整地见证了老乔治从借鉴定书到主动参加巡逻队再到被绿背林蟒当成晚餐的完整过程，连李华都阻止不了它的感慨。
趁着大橘猫被阿萝的目光压下头颅，它抓住机会在单夏耳边唱了这么一段。
别说，这小家伙还挺有才华，唱唱出来的内容完美符合老乔治的经历。
就在这时，阿萝猛地将清洗好的石臼“哐当”一声顿在旁边的架子上，吓得老乔治和远处偷瞄这边的维斯卡尔同时一抖。
单夏也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药师姑娘转过身，目光扫过单夏，最终落在自己父亲身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冰冷的话：“甜心，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至于父亲您，要是村里因为您耽误了正事……”
她没把话说完，但话里话外的威胁意味让老乔治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单夏知道，这场“观赏”该结束了。她对阿萝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看来，老乔治今晚注定要在女儿的“精心照料”下，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