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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脚步微顿，侧身看着他。
“你不愿意去？”
温西辰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忽而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她笑，“口是心非。”
温西辰动了动唇，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地跟上了她的步伐，坐上了她的车。
车辆在街头徐徐前行。
霞光好似在水泥建筑上镀上了一层暖色，消减了城市中的冰冷，给天地间染上了几分闲适和倦意。
两人坐在车中，沉默着。
她看着窗外飞速流逝的城市风光。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衬衣袖扣，不知过了多久，或是想了多久，他侧首看着她，声音很低，有些犹豫。
“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还是没忍住想要问清楚。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清楚了，他以为自己会满意的，可是难以控制的情绪告诉他，并没有。
他以为她也表现得很明白了。
可是，好像也没有。
稀里糊涂，不清不楚。
他恍惚看到了转机。
却又不知道是不是又是自己臆想。
可是他还是想问。
哪怕结果是自取其辱。
温西辰的指尖捏紧了白色的袖扣，或许是因为有些用力，如玉的指尖泛白，和袖扣一样的颜色。
东君沉默须臾。
温西辰感觉窗外的风都凝滞了。
时间分外的漫长煎熬。
“你觉得呢？”
他听到东君反问。
他微顿，掰断了袖扣，笑得自嘲，“冷小姐是在暗示还是嘲讽，我若是知道，会问冷小姐吗？”
果然还是自取其辱吗？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