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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从来没有见过诸往露出这种眼神，那眼神无力、恐惧、绝望、痛苦，各种感情混杂在一起，无论是言者还是诸往，都没有露出过这种眼神。
诸往只是看了看围在身边的众人，闭上眼慢慢讲着关于第十一律者的情报。
“她能够创造一个区域，半径……一百公里，区域内崩坏能无效化。”
只有这一句，就仅仅是这么一句话便让众人如堕冰窖，崩坏能无效化，那第十一律者该怎么去对抗，融合战士作战也需要崩坏能啊！
“你依靠肉体与律者交过手？”
“她能够使用崩坏能武器，我断了她一只手掌，就算是融合战士也无法在领域内坚持超过五分钟。”
众人实在不敢想象当时战斗的情况，圣血体质以操控崩坏能闻名，诸往凭借自身肉体强度强行断掉了律者一只手掌，代价是重伤濒死。
“你先好好休息吧。”梅博士见诸往状态不太对劲便带着其余的人离开了病房。
维德似乎是从诸往的状态中看出了什么，能让诸往如此痛苦，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言颜出事了。
诸往躺在病床上，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他试图通过圣血的特殊纠缠来联系言颜，可是没用，就连尸体位置都无法感知到。
他不相信言颜就这么死了，但他在美洲看到的一切都在证实言颜的死亡。
心境在他面对律者的那一刻便破碎了，太虚不再，斩去的三尸再生，感情也回归了。
换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那就是他已经道心破碎了。
圣血浓度下降，停留在百分之五十左右，那变态般的自愈能力也减弱了不少，这次重伤恐怕也会在他的身体里留下不少隐疾。
他闭上眼，却总是想起言颜，十几年的相依为命，一天之间竟阴阳两隔。
他想哭，可五脏六腑疼痛难忍，最终也只是张着嘴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诸往并不知道逐火之蛾对第十一律者的具体作战方案，战斗持续十几天，这十几天他一直在总部养伤，直到那天华也住进了他的病房，他这才知道作战结束了。
“简单来说就是用人命去填。”
诸往只听到了这么一句，他也能猜到究竟死了多少人，能在那个领域中活下来的，战斗部的融合战士恐怕超不过十五人。
华的伤很快就养好了，她也没急着离开，而是帮忙照顾诸往，此时的后者还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
他能看出来，诸往的心几乎已经死了，从早到晚只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偶尔流几滴眼泪。
她特别能理解诸往现在的状态，唯一的亲人死了，那种痛苦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又过了几天，逐火之蛾美洲支部的尸体清点完毕，全员阵亡，无一活口。
但是并没有发现言颜的尸体。
华将这个消息告知了诸往，后者眼睛中这才多出了一抹光亮。
“我……我不信她死了，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第十律者开始诸往打架剧情少了些，从参与开始往观察过度，要是继续开挂杀下去，终焉都拦不住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