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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没人的街道上凭空出现了两个人。
准确的说，是一人一半妖。
站在那里的半妖少女正穿着十七号之前拍下的那套莲红色流仙裙，少了几分稚嫩可爱，多了几分娇艳妩媚。
白兰的视线从半妖身上一闪而过，落在了一旁一身灰袍让人丝毫看不穿的人身上。
十七号。
一开始，十七号放着那么多空位置不坐，选择坐到她身边时她便察觉到不对了，尤其她根本看不穿十七号的修为。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还可以用巧合来勉强解释。
但接下来，十七号几次故意让拍卖品给她，甚至还和她一起给四号下套，这其中表现出来的善意和亲近简直不要太直白！
现在更是直接找上她，虽然没有感觉到明显恶意，但这情况显然很不对劲。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十七号之前帮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兰皱眉思索着，没有贸然开口。
十七号先开口了。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师弟。”
白兰：……师弟？
这怕不是认错人了。
“没能提前给师弟准备礼物，这拍卖会上现买的，送给师弟当见面礼，师弟不要介意。”
十七号侧了侧头，对身旁的红衣半妖说道，“过去吧，那以后就是你的新主人了。”
红衣半妖一步一步走到白兰面前，单膝跪下。
“主人。”
白兰看了眼半妖乌黑的发顶和雪白的长耳，深知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一切一定需要她付出某种代价，不是现在，就是将来。
她不喜欢这种未知的交易。
“不好意思，我想你认错了人了，我不是你的师弟。”
她直视着不远处的十七号说道，同时认真地观察着十七号的反应。
十七号全身都被裹在灰袍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就是这双眼睛，旁人也是看不清的。
她也是一样的装扮，要是让外人来看，铁定会以为他们是同门，但她很清楚，他们不是。
十七号把自己当成了师弟，可能是因为归无法诀的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她看不透十七好的伪装，因为十七号的归无法诀炼的比她好。
白兰想过十七号所有可能的反应，等待着十七号做出其中之一，她好对号入座，进行应对。
但是，十七号给出了她意料之外的反应。
十七号微微偏头，语气略带无奈。
“不是师弟，那就是师妹？”
“哎呀，咱们师门不讲究那么多，师弟师妹都一样的。”
“师妹，师兄先走一步了，有缘再见！”
白兰被十七号这几句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后想去追，人早已经消失无踪了。
归无法诀在这方面绝对是顶尖的，在面对修为相近的人的时候，逃跑绝对让人追不上找不到。
白兰下意识追出去几步便停住了，而后看向跪在那里可怜巴巴看向她的红衣半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