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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选温尔是吗？”
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似乎偏执的想要个答案。
她不顾生命危险去救温尔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军区。
哨兵们都说，她对温尔情根深种。
鹿萌眼眸微顿，眼神中带上诧异。
他怎么知道？
但她明显感觉到他状态不对，将蛇塞进他怀里收回藤蔓，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那个，太晚了，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艾斯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眼底越发暗沉。
鹿萌说完就要关上小门，想让他自己冷静冷静，突然手被抵住。
她抬眸看去，艾斯的手抵在小门上，他看着她，眼中情绪疯狂翻涌，
“选我吧。”
鹿萌震惊的张大嘴巴，“你......”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疯了吗？
艾斯看着她，似乎终于认输了，他低下了头颅，眼眶微红，
“你没有绑定哨兵，可以选五个，其中一个选我，行吗？”
鹿萌一时间怔愣住，神色复杂。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脆弱的模样，像是平常高傲的老虎终于愿意低下头颅，向她臣服一样。
他在害怕，害怕她会丢弃他，害怕会失去她，害怕...也许连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她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你喜欢我？”
艾斯睫毛微颤，随即抬眸看向她，微红的眼眶带着某种决绝，“对，我喜欢你。”
他的眼神看上去像是无路可走的湿漉漉的小狗，让她心底某个地方被击中。
她不禁有些不忍心，就像是之前听到他述说精神污染高的哨兵的命运时，他绝望又带着死寂的眼神一样。
他总是有办法让人为他心软。
但她不能违背自己的内心，她看着他的眼睛，虽然歉疚但还是说道，
“谢谢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
她说着顿了下，随即又道，
“祝你以后能找到更适合你的向导。”
艾斯的手卸了力，眼底最后一点光熄灭了。
见他这样，鹿萌握着小门的手微顿，犹豫了下还是道，
“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如果需要疏导的话可以联系我，或者去疏导室找我。”
她之前答应为他做精神疏导，这件事永远算数。
她说完想到什么，又补充道，
“还有，这里防卫挺森严的，被抓到惩罚好像挺严重的，你以后还是别来了。”
说完，她又看了他一眼，还是关上了门。
门外的艾斯一直站着，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抽干。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回过神，脚步有些踉跄的离开。
鹿萌回到屋内，坐在沙发上，脑中忍不住回想起艾斯没有光亮的眼眸。
她的心中不禁涌出一阵愧疚，仿佛做了什么很对不起他的事。
但这不是她的错，她在内心告诉自己，就像以前院长妈妈教她的那样，拒绝别人的示好，不用觉得有负担。
想着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随即起身去洗漱。
......
第二天早上八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