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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笑了笑：“我何时说过要对他们不利了？”
“多谢苏公子。”段誉松了口气，欣喜若狂。
苏白话锋一转：“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突然，他伸出一根手指，一点真气落在王夫人的眉心。
刹那间，王夫人感觉到眉心一阵冰凉，眼前的视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黑气、人影！
那些黑气升腾变幻，时而成鬼脸状，时而又发出呜咽哭声，对王夫人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是什么！鬼啊，我不要看鬼啊。”
王夫人张牙舞爪，对眼前的鬼影毫无抵抗之力，反而让这些黑影知道她能看到它们，立刻变得更加嚣张，叫声越发尖锐，面容变得更加恐怖。
阿朱、段誉等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阿朱问：“苏公子，王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苏白表情平静：“我只是帮王夫人开启了阴阳眼，让她能看到怨气和鬼怪而已。”
作为一名修道者、武学大宗师，在踏入先天境界后，他对穴位的了解更为深入，已经能够轻易地为人开启阴阳眼。
虽然一次性开启的效果并非永久，但却能持续数年，直到那一缕先天真气耗尽为止。
阿朱、阿碧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
“这……世上竟然真的有鬼？”
这个世界确实存在鬼魂，只不过阴气不像九叔所在的那个世界那样浓厚，鬼怪的能力也没那么可怕。
苏白微微一笑：“怎么，不大相信？不然我也帮你阿朱开启一下阴阳眼试试？”
阿朱立刻缩了缩脖子：“那还是算了吧。”
连王夫人这么强硬的人都被吓得脸色惨白，恐怕她会被直接吓死。
段誉看着满脸恐惧，蜷缩在一旁的王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苏白叹了口气：“其实，阿朱你也不必担心，你没做过坏事，怎么会招惹到鬼怪呢？王夫人平日里滥杀无辜，用人做花肥，那些鬼怪才会留在她身边，对她怀恨在心。平日里虽然她看不见，但这性情却受到了很大影响。”
“就算我不出手，她在未来的几年内也会恶贯满盈，最终死于曼陀山庄，不得善终。”
鸠摩智长叹一口气：“阿弥陀佛，用人做花肥，施主实在是罪孽深重。”
即便他名利之心炽烈，却从未杀过一人，听说王夫人的行为后，顿时感到心中厌烦不已。
王语嫣恳求道：“苏公子，请您发发慈悲，饶了我娘吧。她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苏白摇头道：“让我饶恕她？她自己的罪孽还是自己去偿还吧，她这些年滥杀了多少人，心里应该清楚。等到她补偿了死者家属，那份罪责自然就会减轻一些，那个时候，鬼怪也许就不会再纠缠她了。”
“我来做这件事。”
听到这话，王夫人仿佛得到了大赦，“王婆婆，快去找出我们以前杀害的人的家人，我们要好好补偿他们，绝不能遗漏任何一个。”
“感谢公子的大恩大德。”
说完，她又朝着苏白拜了几拜，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甚至连王语嫣都来不及带走。
等王夫人离开后，阿朱问道：“公子，王夫人这样做，以后她的罪过真的会消除吗？”
“怎么可能？”苏白笑着反问，“我又不是阴间的判官，哪里有资格评判阳世间人的功过得失呢？只不过是到时候阴阳眼差不多要闭合了，她再也看不见鬼怪罢了。”
王语嫣低声惊呼一声，脸色数变，想跑去提醒母亲，却始终没有迈出一步。
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但如果因此而触怒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值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