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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川一大早接到了画展老板的电话，询问他推荐的画什么时候可以送过来。
画展的画廊准备开始挂画了。
但毕竟是沈聿川推荐来的，老板想卖个面子挂个好位置。
说不定下一次投资方就会挂上港市官方的牌子。
他淡淡回应道：
“陈总不用这么客气，按照实际排名展出就行。”
陈总一听便知道，他的面子沈家不收。
而且公益性质的展出，如果掺杂了水分，沈家面子上也过不去。
挂断电话，他缓步走到楼下。
一眼就瞧见了坐在窗边，背脊挺的笔直的许攸攸。
他顺手从沙发上拿了一个靠垫塞在她背后。
“起这么早？”
许攸攸感受到后背的支撑，身子也软了软，向后靠去，扶正了靠枕的位置。
转头看去，沈聿川头发软软的垂着，身侧的威压也没有那么重。
似乎就像一位邻家哥哥般亲切。
她一时间有些慌神，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却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她收回视线，轻声回应道：
“沈少早啊，我睡不着，就想着抓紧时间把画完成。”
沈聿川定睛看去，昨天还只有草稿的纸张上，现在已经上好了颜料。
“已经完成了？”
他有些惊讶许攸攸的速度，毕竟他也看过齐孟苒画画，一幅画最少也要画上十天半个月。
这才短短两天，许攸攸的画就完成了？
而且绝不是随意敷衍。
许攸攸画画的态度很认真，这一点他清楚。
而且这个风格的画作，市面上很少，更没有模版给她借鉴。
原来这就是齐孟苒嘴里所谓的天才画手吗？
许攸攸挠了挠头，看着沈聿川看她的画入了迷，有些不好意思。
“我还在做细节的修改，很快就能交稿了。”
沈聿川止不住的点头，夸赞的话他一向很少说，此时也不知道怎么鼓励许攸攸。
蹩脚道：
“好，那你画完后，我第一时间送去画廊。”
许攸攸摆了摆手，紧张道：
“不麻烦沈少了，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感谢还不知道呢，送画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行。”
向来都是别人讨好沈聿川，没有他讨好别人的时候。
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想到下午还要回一趟老宅，就将画廊的地址发给了许攸攸。
“你出门的话就让司机送你。”
许攸攸知道再拒绝倒显得她摆架子了，点点头算是答应。
转过身接着画。
但身后的沈聿川并没有急着离开，慢吞吞道：
“以后不用叫我沈少了，怪别怒的。”
许攸攸怔愣，回头看去。
毕竟都是沈聿川在帮她，好像一直叫沈少确实很陌生。
沈聿川思量了片刻，眼底的温柔翻涌。
“叫我小川哥吧！”
许攸攸愣了愣，这个称呼似乎在哪听到过。
究竟是在哪里呢？
她眉头不经意间皱了皱，眼神空洞，思绪被拉向远方。
沈聿川眸中浮现出惊喜之色，难道她记起来了？
但下一秒，许攸攸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赶忙开口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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