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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紧张的是申国人。
申国大臣还有百姓都紧张到懵逼。
这，这就来了？
他们羞愧于有人居然要迎走姜太学的尸身。
他们又觉得迎接走吧，因为皇上明确表示不能祭奠，说姜太学不忠不孝，在京城肯定下葬不了。
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真来了。
有种荒谬的不真实感。
但是更多的是叹息。
因为哪怕进了酒城，大概也是最后一个大城了。
他们会止步于雄关。
千百年来，还没有大军能踏进来。
申国天下第一帝国，是有底气的。
申皇还在炼丹。
他得知太子居然去祭奠了姜太学，并没有说什么。
甚至听到酒城破，酒城守官开门迎敌都没有说什么。
申皇第一时间下令诛杀高家人，结果发现高家人留在京城中的所剩无几。
申皇不觉得是因为高胜已经外派十来年了的缘故，只觉得是高胜早有谋反之心。
申皇很不爽。
他不害怕人谋反，但是讨厌那种掌控不了的感觉。
今日是他成丹之日，他把太子叫了过来。
太子宸到了父皇的丹房，看到父皇居然把他画的那幅画挂在了墙上。
仿若阿七就在那里看着自己，他的心瞬间就爆炸了。
他的心像是一颗火雷，燃了，炸了，炸的他遍体鳞伤，他却还是用自己血肉一点一点把那炸弹包裹起来。
像是感受凌迟之痛。
他扬起笑脸问父皇：“这是何意？”
荆皇笑道：“听说明珠公主来了，观此画就觉得她是人间绝色，女子最美的时候，其实就是这时候，将要长大，还没有长大，你看得出她未来妖艳的风华，可是她从头到脚又都是稚嫩的美，含苞待放，妙不可言。”
听着父皇的描述，父皇年迈之后，越发喜欢少女，父皇宠他母妃的时候，也是母妃年少的时候，太子宸的脸色抑制不住的冷了。
笑容都僵住，只是看着他父皇，眼睛通红。
“你希望她来，还是不来？”申皇淡淡的笑道。
此刻的申皇穿着华袍，袍子上龙凤相缠，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
完全没有那里在城门上衣冠不整发疯的狼狈。
太子宸穿了一身黑，头上扎着一块白色布条，简简单单，风华正茂。
“儿臣不希望她来。”太子宸平静的道。
申皇哈哈大笑。
忽然丹炉砰的一声响，把申皇的笑声戛然而止。
丹成了。
申皇要收丹了，认真虔诚。
这一次，果然又出来一粒金黄浑圆冒着流光溢彩的光芒的丹丸。
申皇很高兴，这是真的高兴。
“宸儿在的时候，朕的运气总是很好。”
他眼神狂热的看着丹丸，开口道：“父皇是过来人，你喜欢她，父皇如你所愿，你会见到她，最美的姑娘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啊，再长大就不美了，不是吗，你将见到一个永远美丽的明珠公主。”
这一刻太子宸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努力镇静下来，静静的看着申皇。
“父皇是顿悟了长生的秘诀吗？那父皇应该停留在父皇您最好的时候啊，就像是此刻，您聪明睿智，还没有老糊涂。”
太子宸眼神波澜不惊，眼珠子黑沉沉的。
他想，有一天，终有一天，他会成为一名复仇者，父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