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火种协定,但我能无限召唤

第1000章 凡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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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在青溪村的第一夜,被雨声惊醒了三次。

第一次是檐角铜铃被风撞响,他条件反射要召往生铃,却摸到枕头下粗糙的棉絮——那是村妇硬塞给他的新被,说"夜里山凉,裹紧些"。第二次是后窗的野猫撞翻了瓦罐,他差点要念驱邪咒,却听见猫叫里混着隔壁王婶的嘀咕:"死猫,又偷我晒的鱼干。"第三次是更夫的梆子声,"咚——咚——"敲得人心慌,他摸着胸口那枚温玉坠子,突然笑了——这是他用半块炊饼跟村头老银匠换的,说是"保平安"。

"这破玉,哪有往生铃管用。"他嘟囔着翻了个身,却听见窗外的雨丝里飘来桂花香。阿九总说,生界的桂花香比阴司浓十倍,那时他不信,如今却闻得真切。

青溪村的人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半月前山路上跌下来个穿青衫的年轻人,模样生得俊,却总抱着个旧布包,见人就笑,说"我叫陈墨,无父无母,来讨口饭吃"。村正见他手脚齐全,便分了间空屋,让他在祠堂边住下。

此刻他蹲在灶前添柴火,火苗舔着锅底,锅里煮着王婶给的野菜粥。锅沿飘着几点油星,他盯着看了会儿,突然想起从前在阴司,用百只肥硕的鬼面蛛熬汤,那汤里浮着的油花,可比这金贵十倍。

"陈兄弟!"院门外传来喊叫声,是隔壁的小娃狗剩,扎着两个歪辫,举着个缺了口的陶碗,"我娘说你粥煮得香,让我来讨碗喝!"

陈墨舀了满满一碗,撒了把野葱:"小心烫。"

狗剩捧着碗吹了吹,突然指着他的手:"陈兄弟的手真好看,比我娘纳的鞋底还白。"

陈墨低头。他的手不再是青灰色的骨节,也不是操控亡灵时的半透明,而是普通的、带着薄茧的肉掌——这是地劫后业火重塑的,阿九说,这是"活人的手"。

"要不要吃糖?"他从布包里摸出颗桂花糖,是阿九走前塞给他的,"甜得很。"

狗剩的眼睛亮了,接过糖时却犹豫:"我娘说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

"我阿娘也这么说。"陈墨哄他,"你帮我个忙成不?明儿我去后山砍柴,你帮我看看哪块石头底下有蛐蛐,我想编个蛐蛐罐。"

狗剩立刻把糖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点头:"成!我还会捉蚂蚱!"

粥喝完时,雨停了。陈墨搬了个竹凳坐在檐下,看夕阳把山尖染成橘红。布包里的万灵契被他摊开,纸页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老匠头的画像——他正蹲在铁匠铺前,给小孙女打拨浪鼓。

"老匠头,拨浪鼓该做好了。"陈墨轻声说。他从前用老匠头的生魂炼过"听魂铃",现在倒真想给他打个能哄孙女的玩具。

远处传来吆喝声:"陈兄弟!你屋的瓦漏了!"

是村正的儿子阿牛,扛着梯子跑过来。陈墨跟着他进屋,仰头看屋顶:"我这儿没梯子,你扶着,我爬上去。"

"使不得!"阿牛急得直搓手,"你昨日挑水还闪了腰,我这身子骨壮实..."

"没事。"陈墨踩上梯子,瓦片在他脚下发出轻响,"我从前在阴司,爬过比这高十倍的望乡台。"

阿牛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阴司"二字。他扶着梯子仰头看,见陈墨的影子投在墙上,普通得像村里的教书先生。

修完瓦,阿牛硬塞给他两个烤红薯。陈墨捧着红薯往回走,路过晒谷场时,看见几个妇人围坐着纳鞋底。其中一个穿蓝布衫的,正低头穿针,发间别着朵槐花。

"那是张婶。"阿牛凑过来小声说,"她男人三年前去北边做买卖,再没回来。"

陈墨的脚步顿住。他想起从前在阴司,见过太多这样的故事:丈夫客死他乡,妻子守着空屋,等到头发白了,连坟头都没处找。他从前觉得这些是"素材",现在却觉得,每个未圆的愿,都是块压在人心头的石头。

"张婶。"他走过去,"你男人的衣裳,我还留着。"

张婶的手一抖,针掉在地上。她抬头看他,眼里有警惕:"你...你是谁?"

"我叫陈墨。"他说,"你男人临走前,托我给带句话。"

张婶的眼泪掉在青石板上:"他说...说要给我带西域的绒花。"

"他说,绒花太贵,他攒了三年银钱,够给你买十朵。"陈墨从布包里摸出个布包,打开是十朵褪色的绒花,"他还说...让你别等了,找个踏实的人嫁了。"

张婶捧着绒花,哭出了声:"傻...傻男人,我早等够了。"

陈墨转身要走,却被她拽住衣袖:"兄弟,留下吃饭吧?我蒸了槐花糕。"

他回头,看见晒谷场上的妇人们都望着他笑。风里飘着槐花的甜,混着红薯的香,像极了阿九煮的桂花糖粥。

"好。"他说。

入秋时,陈墨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支了个竹摊。他学会了编竹篮、补锅碗、给小娃扎风筝。王婶说他手巧,李叔夸他会疼人,连村正都琢磨着要把村东头那间空屋租给他,说是"年轻人该有个像样的家"。

他拒绝了。青溪村的每间屋,对他来说都一样暖。

冬天的雪下得大。陈墨蹲在灶前烧火,锅里炖着狗剩送的山鸡。阿九的魂玉碎片嵌在往生铃里,此刻正泛着温光,像在回应他的心跳。

"阿九,"他轻声说,"你说生界的春天,是不是真的来了?"

窗外飘起细雪,落在檐角的铜铃上,叮咚作响。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是狗剩和小娃们在堆雪人,说要堆个"最俊的陈大哥"。

陈墨摸出块桂花糖含在嘴里。甜,真甜。

他突然明白,所谓"普通人",不过是不用再操控生死,不用再背负因果,能蹲在灶前看火苗跳舞,能给小娃编个草环,能在雪夜里喝一碗热粥。

而这些,从前他求而不得。

"阿九,"他对空气笑,"我想,我终于学会当人了。"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青石板上的脚印,却盖不住灶膛里的火光。往生铃轻轻震颤,像是在应和他的心跳,又像是在说:

"看,这就是活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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