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对峙（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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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笼罩着化为熔岩焦土的战场，只有能量残余的噼啪声和沉重压抑的喘息声。

卡文迪许缓缓站直身体，每一次呼吸都牵引着肌肉的酸痛和力量的空虚，但他眼中的雷霆却未曾熄灭，反而在极致的消耗后，燃起更加凝练的意志之火。他看向远处两位艰难维持身形的大将，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还要……继续吗？”

黄猿勉强稳住明灭不定的身体，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金色光粒，那总是耷拉着的嘴角此刻紧紧抿起，流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与……一丝难以置信的挫败感。他看了一眼旁边气息紊乱、冰甲尽碎的库赞，两人眼神交汇，瞬间读懂了彼此的意思。

继续？当然可以。他们还有底牌，还能燃烧生命，还能进行更惨烈的搏杀。但结果会如何？眼前这个怪物般的男人，对响雷果实的开发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甚至能强行抽取、利用他们的力量。再打下去，就算最终能惨胜，他们两人也必然要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甚至可能……同归于尽。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阻止”或“抓捕”的范畴。这不再是执行任务，而是赌上性命的死斗。为了一个卡文迪许，赌上海军两位最高战力的未来？不值得。

库赞缓缓吐出一口带着冰渣的浊气，极寒冻气艰难地在体表重新凝聚，却远不复之前的威势。他抬起眼，深邃的目光扫过卡文迪许，又扫过远处挣扎着聚拢过来的沃斯塔、拉德夫等人，最后再次与黄猿对视。

一丝极其细微的摇头。

黄猿接收到了信号。

“嘛……真是可怕呢，现在的年轻人……”黄猿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些许往日的腔调，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看来今天的‘散步’，只能到此为止了哦~”

库赞也缓缓站直，声音冰冷依旧，却不再有之前的杀意：“卡文迪许……你赢了这一局。但这片大海的平衡，不会因一人而改变。世界政府，不会放任你这样的存在。”

这是认输，也是警告。

卡文迪许闻言，周身跳跃的电弧稍稍平复了一些，但他并未放松警惕。“滚吧。”他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两位大将不再多言。黄猿身上金光流转，虽然不稳定，但还是勉强包裹住自己和库赞。库赞也凝聚起最后的寒气，辅助稳定黄猿的光速移动。

一道扭曲的金色光线冲天而起，不再辉煌耀眼，反而显得有些仓促和黯淡，迅速消失在天际。

直到他们的气息彻底消失，卡文迪许紧绷的神经才微微一松，身体晃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

“殿下！”沃斯塔第一个冲过来，巨大的手臂小心地扶住他。拉德夫、斯特朗也立刻赶到身边，警惕地护卫四周。贝基在侍卫长的搀扶下，也艰难地走了过来，脸色苍白如纸。

“我没事。”卡文迪许摆摆手，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的虚弱感，“立刻离开这里，海军本部的支援随时可能到。”

他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扫过受伤不轻的部下，最后望向远方广阔的大海。

“经此一战，世界政府不会再轻视我们。”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但也意味着，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走吧。”卡文迪许转身，雷光再次涌现，虽然不如之前炽盛，却依旧托起了他的身体，“新的时代，需要新的力量去开创。而我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残阳如血，将他们的影子在焦土上拉得很长。一行人带着伤痕与胜利，迅速消失在逐渐降临的暮色之中，只留下这片仿佛被天神怒火摧毁的土地，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场惊世骇俗的战斗。

大海贼时代，因为今日之战，注定将掀起新的、更加汹涌的波澜。卡文迪许的名字，将以无可争议的强者之姿，震撼整个世界。

青雉和黄猿离开后，卡文迪许的红玫瑰号久违的开起了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