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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地吐出了四个字。
“根据推演，”
镜继续说道，“这个男人的出现，与‘零号’的失踪和那把失落的‘钥匙’——玄龟之甲，有百分之九十三点七的关联性。
但他并不是‘零号’，零号没有这么强。”
“至于导致空蝉最终失败的直接原因……”
“镜”的手指再次在空中一点，光影人像切换成了苏明月的样子：
“……还是出在了‘容器’的身上。
根据能量波动分析，‘容器’的体内似乎在濒死状态下觉醒了一股不属于她自己的更高维度的力量。
这股力量同样与我们的‘混沦’本源同级，但属性截然相反。
正是这股突然觉醒的力量，让空蝉在最后的关头判断失误。”
“镜”有条不紊地汇报着。
她没有说空蝉是被苏明月一招秒杀的——因为在她的“映照”和“推演”里，那最后的一幕太过匪夷所思，已经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畴。
“主”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直到“镜”汇报完所有的情况，她才缓缓端起那杯已经有些凉了的咖啡，再次抿了一口，
然后用一种像是公司老板在做年终总结般的冷漠语气，做出了最终的“裁决”：
“空蝉死了，是他的无能。废物，没有存在的价值。”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仿佛那个为她效力了数百年、刚刚才战死沙场的得力干将，在她眼里连一只稍微强壮一点的蚂蚁都算不上。
“镜”低着头，没有说话。
她知道，这就是“主”——绝对的冷酷，也绝对的利己。
“玉姬那边呢？”“主”又问道。
“玉姬大人的任务还在进行。”
“镜”立刻回答道，“青丘的护山大阵已经破了。
根据最后传回的消息，她和朱厌大人已经攻到了镇妖塔前，‘九婴’破除封印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
她顿了顿，补充道，“她似乎也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青丘的新王提前出关了，实力有些出乎意料。”
“哼，玉姬……”
“主”发出了一声充满不屑的冷哼，“她还是那么喜欢耍些自作聪明的小手段。”
“传我的命令，”她的声音变得冰冷而不容置疑，
“在‘九婴’彻底破除封印之前，不准她离开青丘半步！否则，后果自负。”
“是。”“镜”恭敬地应道。
“至于那个……”
“主”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幅属于“玄”的光影人像上。
她伸出那只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纤长手指，轻轻点在了那张冷峻而妖异的脸上：
“……这个有趣的小东西。”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玩味的、如同猎人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珍稀猎物般的笑容：
“让蜃童和白泽去会会他吧。”
她淡淡地吩咐道：
“把他带回来给我。死的，也行。”
“我倒想，亲眼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