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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跟朋友出去玩了吗？\"他轻声问，目光从创可贴移到妹妹脸上。
孙清浅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琥珀色，此刻却蒙着一层雾气，她咬了咬下唇。
\"我...我今天又一次面对蜕渊会的人。\"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以为自己准备好了，但是...\"
孙毅下意识伸手想抚摸妹妹的头发，却在半空中停住，转而轻轻搭在她肩膀上。
\"但是你活下来了，这就够了。\"他低声说，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肩头的衣料。
\"蜕渊会是被官方重点标记的混蛋组织，里面每个人都身怀绝技，现在的你还是太弱小了，能够面对他们就很好了。\"
孙清浅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孙毅读不懂的情绪。\"哥，你有没有...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孙毅的呼吸一滞，他的另一只手在身侧悄悄握紧，指甲陷入掌心。
\"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孙清浅的目光游移不定，\"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我...我有点担心你。\"
孙毅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嘴角勾起一个温和的弧度。
\"我能有什么事？高考结束了上了异大，现在都快开学了，我以后可是大学生了。\"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倒是你，怎么又进入空洞里面了，多危险啊。\"
孙清浅盯着孙毅看了几秒，然后突然扑进他怀里。
孙毅猝不及防，只感到一阵温软和茉莉香气扑面而来，妹妹的身体在他怀中微微发抖，他的双臂僵在半空，最终缓缓落下，轻轻环住她。
\"哥，我好害怕...\"她的声音闷在他的胸口，\"我怕我保护不了任何人，怕自己不够强...那个时候我明明...可是......\"
无论是在分班考试中的种种遭遇还是今天的两场战斗，她都有一种无力感，之前她努力锻炼，拼命的训练，就是不想再发生第五小队的事情了，她以为现在的自己有了面对他们的实力，但是事实告诉她，她还远远不够格。
孙毅感到胸口一阵湿热，他低头，看见孙清浅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胸腔翻涌——保护欲、愧疚、还有某种他不敢深究的感情。
\"傻瓜，\"他轻声说，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你已经很勇敢了。\"
\"还记得小学时你从树上摔下来，膝盖都磕破了却硬是不哭吗？\"
（孙毅：应该发生过吧？）
孙清浅在他怀里微微抬头，鼻尖泛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
孙毅用拇指擦去她脸颊的泪水，指腹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心跳加速，\"你一直都是那个最勇敢的小姑娘，是我的妹妹。\"
孙清浅突然僵住了，她的眼睛睁大，瞳孔在灯光下微微扩张，孙毅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近到他可以数清她睫毛的数量，看清她眼中自己的倒影。
一股异样的红晕从孙清浅的脖颈蔓延到脸颊。
她猛地推开孙毅，慌乱地站起来。\"我、我去洗澡！\"她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几乎是逃跑般冲向浴室。
孙毅愣在原地，手指还保持着擦拭泪水的姿势，他低头看着衬衫上被泪水浸湿的痕迹，胸口仿佛还残留着妹妹的温度。
\"真是...糟糕啊。\"他苦笑着喃喃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