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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西北角的空帐篷腾出来。”南宫翎的声音低了些，像怕被谁听见，“让她把摊子挪进去，不许在演武场碍事。”
“将军英明！”
“太好了！”
“郡主！快搬！”
士兵们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比打了胜仗还高兴。络腮胡士兵甚至抱起白若雪的摊子就往西北角跑，跑得比追兔子还快。
白若雪冲南宫翎扮了个鬼脸，拎起装钱的木盒就跟了上去，路过他身边时，故意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他的腰侧：“谢啦，战神大人~ 回头分你一半利润！”
南宫翎的耳根红了红，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帐篷门口，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将军，您也别生气。”老将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兄们不是故意顶撞您，实在是郡主的糖葫芦...太合口味了。”
南宫翎转头，看见演武场上的士兵们虽然回到了训练岗位，眼睛却都瞟着西北角的帐篷，嘴角还带着笑。有个小兵举着长枪，枪杆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糖霜，却比平时站得更直了。
“只许再卖一天。”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转身朝中军大帐走去。
“是！将军！”士兵们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南宫翎走进大帐，刚拿起军报，就听见外面传来白若雪的吆喝声，透过帐篷的缝隙钻进来：“家人们！西北角特供‘战神同款胜利糖球’！买就送将军训练同款姿势图解！”
紧接着是士兵们的哄笑声，比刚才更响亮了。
南宫翎放下军报，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他的铠甲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层糖霜。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战神当得，实在是...太纵容她了。
【内心OS：罢了...就一天，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把她赶出去。】
可他心里清楚，明天的场面，恐怕只会比今天更热闹。
西北角的帐篷里，白若雪数着铜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林掌柜举着算盘，手指快得像抽筋：“郡主！这才半个时辰就卖了三百串！比昨天全天还多！照这势头，别说一天，就是一个时辰都能卖光！”
“那哪行？”白若雪从钱箱里拿出几串糖葫芦，递给门口站岗的士兵，“给弟兄们分着吃！告诉他们，明天还有新花样——‘战神枪尖糖球’，做成枪头的形状，保证威风！”
士兵接过糖葫芦，笑得露出两排白牙：“谢谢郡主！弟兄们肯定喜欢！”
王大厨提着食盒走进来，里面装着刚做好的“山楂粥”，看见满箱的铜板，忍不住咋舌：“郡主，您这生意比将军打胜仗还赚钱啊！”
“那是自然。”白若雪舀了勺粥，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将军打胜仗靠的是武力，我靠的是脑力，殊途同归嘛！”
帐篷外，阳光正好，士兵们的训练声里混着压抑不住的期待，偶尔还有谁喊一声“郡主，给我留两串”，引来一阵哄笑。
远处的更夫路过军营，听见里面的热闹声，还有隐约的“糖球”“特供”的吆喝，忍不住笑着敲了敲梆子：“这战神啊，哪是在赶人？分明是在给郡主的生意添柴火呢！不过啊，看着士兵们那高兴劲儿，就知道这糖球啊，比军令还好使——甜到心里去了哟！”
南宫翎坐在大帐里，听着外面的声音，嘴角突然悄悄弯了弯。他拿起桌上的“战神特供版”糖葫芦，咬了一口。
蜂蜜的甜混着山楂的酸，在嘴里化开，竟比北境的任何蜜饯都合心意。
或许，再卖一天，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此刻营里的笑声，比任何捷报都让人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