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中的那些故事

第2章 艾泽拉斯的魔法传说-獠牙与浪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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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獠牙的故事

在棘齿城南边的锈水沼泽里,住着一只与众不同的鱼人。她不是绿皮也不是蓝鳞,而是像新铸铜币般闪着橙光,最特别的是嘴角那对总在生长的珍珠色獠牙——这让其他鱼人总叫她"克莉卡卡",在鱼人语里意思是"总在磨牙的麻烦精"。

"这就是你全部的收获?"奥纳卡咧开嘴,露出闪着寒光的獠牙。年轻力壮的獠牙猎人肩头扛着一条帝王鲑,鱼鳃处留着完美的投矛贯穿伤。鲑鱼的血顺着胸鳍滴落,渗进他油光发亮的皮甲领口,染红了里面雪白的毛皮。

塔鲁卡没有提醒他珍贵的毛皮正在被弄脏——她巴不得血迹渗进纤维永远洗不掉。这个总爱炫耀的猎手和她同日出生,却处处作对:奥纳卡渴望成为部落传奇,而她只想被族人记住名字。

她默默上前,将七条斑尾黄鱼摆在冰砧上。这些加起来还不到奥纳卡鲑鱼的四分之一重。"鲨吻"卡提克自从被鲨鱼夺走右眼和手脚后就不再捕鱼,嗤笑着点头,夕阳把他发黄的獠牙照得格外刺眼。

捕鱼长拎起那串黄鱼掂了掂,冰碴从鱼鳃簌簌掉落。他从三十根色彩斑斓的族绳中抽出塔鲁卡的那条(蓝-蓝-绿-红-黄),在末端打了个结——这已是她绳上第四个结,比大多数猎人都少得多。

"就一个结?"塔鲁卡攥紧冻红的爪子。按照獠牙族规:

? 每个绳结可换半卷防水帆布

? 五个结能换妹妹心心念念的风筝材料

? 而奥纳卡的鲑鱼足以换到三枚地精银币

"仅此一条。"独眼导师开口,声线犹如相互摩擦的海冰,粗糙而冷冽。他的左眼凹陷下去,恰似深海中藏匿鮟鱇鱼的幽暗巢穴,而右眼处的伤口仍在渗出淡粉色的组织液,泛着湿润的光泽。"另外三条鳃部腐烂,只能用来熬汤。"

塔鲁卡低头凝视着自己的绳结,又将目光转向一旁奥纳卡的绳结。那上面层层叠叠的绳结紧密排列,看上去如同丑陋的鲨鱼牙齿般狰狞。

就在独眼导师转身的瞬间,一些细微之处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的獠牙之上,原本应该存在的氏族纹章被刻意打磨得模糊不清;腰间悬挂的鱼叉并非族中惯用样式,锋利的锯齿在光线下闪烁着危险的寒光;每当说话时,他的手总会无意识地抚过空空的眼窝,动作里带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让我看看鳃腐病在哪!" 塔鲁卡踮起脚尖指向鱼堆。半小时前才捕捞上来的黄鱼鳞片还泛着银光,鱼鳃鲜红如珊瑚,眼膜清澈透亮——根本没有纤维状溃烂的痕迹。

捕鱼长却只是将骨刀重重插进冰案:"一个结。或许某天你能多得些——"飞溅的冰屑中,他疤痕交错的右脸抽了抽,"但绝不是今天。"

当塔鲁卡攥着鱼获冲向分解台时,营地内正上演着迁徙前的忙碌图景:妇女们灵巧地将处理妥当的渔获,规整地码进柔软坚韧的海豹皮筐;青少年们穿梭在冰原上,把各类物资逐一堆叠到雪橇上,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训练有素的利落;远处,被驯养的海豹时不时发出尖锐的嘶鸣,声音刺破冷冽的空气,在冰雪间回荡。

“卡提克说这些鱼染了病。” 塔鲁卡怒气冲冲,用力将鱼摔在拉缇面前。原本专注解剖白鲸的女战士猛然停刀,暗红的鲸血失去束缚,顺着冰冷的台面蜿蜒而下,在雪地上晕染出如同神秘符文般的图案。

"卡提克就像块被浪打秃的礁石," 拉缇说着,手中的鲸骨刀利落地剖开鱼腹,"顽固不化,最见不得新鲜事儿——而你这丫头偏偏浑身都是新鲜劲儿。" 她故意提高嗓门,让"鲨鱼嘴"这个外号随着海风飘到独眼老者的耳边。

塔鲁卡狠狠踢了脚冰面上的鱼内脏:"一个绳结!乌恩卡的风筝至少要五个!" 她鼻翼两侧的鲸脂油彩因愤怒而发亮,这是年轻海象人情绪激动的标志。

"那老家伙比开春解冻的海豹粪还臭,"拉缇吹了个挑衅的口哨,她左眼上的旧伤疤微微发红——那是三年前卡提克用鱼叉给她留下的"纪念"。两人之间的恩怨早成了部落饭后的谈资。

突然,女战士的声线柔和下来,像退潮时的浪:"...但换作其他捕鱼长,连这一个结都不会给你。" 她刀尖轻挑,将最肥美的鱼腩肉抛进塔鲁卡的背篓。

塔鲁卡用克里卡尔语叹了口气——她抿紧双唇呼出一声尖锐的哨音,随后耷拉下肩膀。接着她整了整总想从肩头滑落的渔网,补充道:

"我知道。必须捕更大的鱼。巨大的鱼!"

拉腊蒂不甚热情地点点头,重新抓起那把鲸骨制成的刀。眨眼间她又斩下一条鱼的脑袋,用钝刀面将鱼头扫进篮子,开始处理鱼身。塔鲁卡疲惫地拖着步子离开了。连她的好友拉腊蒂都不相信她能捕到更多的鱼。所有人都在和她作对!塔鲁卡比别的克里卡尔人矮小瘦弱,这意味着她没法驾驭大船。长时间划桨对她来说太吃力——她根本没那个力气。所以她几乎总得靠帆航行。这种移动方式当然有其优势。但也有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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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加霜的是,父亲没来得及教会塔鲁卡捕鱼。

他们第一次出海后不久,他就死了——在一次捕鱼中没能回来。一周后,海浪冲回了他船上的桅杆,没有帆,没有索具,断裂的末端支离破碎。多年后,塔鲁卡把这根桅杆截短,装在了自己的小船上。

父亲还留给她一样东西……当然,还有他们唯一一次一起捕鱼的回忆。那天,父亲给了她鱼线和鱼钩,可整整一上午,她什么都没钓到。她想用鱼叉或渔网试试,却连拿都拿不动。

“塔鲁卡!真正的渔夫需要的不是鱼钩、渔网或鱼叉,而是耐心……”

一小时后,她钓到了一条巨大的翻车鱼。她拼命想抓住它,差点从船上翻下去,父亲大笑着把她和鱼一起拽了回来。

第二天,朋友们叫塔鲁卡去放风筝,父亲独自出海了。

他再也没能回来。

塔鲁卡只能自己摸索着学习捕鱼——观察旁人,偷听谈话,尝试,犯错。最初的日子里,错误多得数不清。其他克里卡尔人不会告诉她哪里有危险的暗流,也不会指点鱼群产卵的地方。所有人都认为,教导年轻的卡卢阿卡捕鱼,是父亲才能做、也必须由父亲来做的事。只有少数几个克里卡尔人会鼓励她,给些模棱两可的暗示当建议。

“我一定会捕到一条大鱼!” 塔鲁卡一遍遍对自己说,“一定会的!”

她默念着这句咒语,踩着半融的积雪走向港湾附近隐蔽山谷中的营地。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塔鲁卡以为是奥纳阿卡又来追着她炫耀今天的渔获,连忙埋头加快脚步。克里卡尔人不擅长奔跑,但娇小的身形让她移动得更灵活。

“喂!小不点儿,等等我!”

来的不是奥纳阿卡。

塔鲁卡停下脚步转身,立刻认出了哈鲁卡沙哑的嗓音——这位老克里卡尔人曾险些溺死,自那以后她的声音就变得独一无二。作为部落最资深的渔夫之一,哈鲁卡此刻正撑着膝盖喘粗气。

"站住!" 她厉声喊道。

哈鲁卡的胡须泛着青蓝,獠牙上刻着神秘的符号。那些纹路与塔鲁卡见过的所有家族徽记都不同——据说这是伟大功绩的证明,但没人敢问具体缘由。毕竟这位长者既能用鱼矛取人性命,也能用犀利的言辞让人无地自容。

"有人跟你说过利库奥克海峡的事吗?"

"没有。" 塔鲁卡老实回答。

哈鲁卡发出不满的低吼,但年轻姑娘能感觉到怒火并非冲她而来。老渔妇突然单膝砸进雪地,从怀中抽出一柄鲸骨制成的剖鱼刀——打磨得极薄的刃片在雪光中泛着冷光。她利索地清出一块地面,刀尖开始勾勒地图:从当前营地到卡马瓜的蜿蜒海岸线,再到西南方的大岛。接着她突然收刀,戴着皮手套的食指重重划出另一条路线——这条线从营地延伸至大陆北端,巧妙地绕开了那座岛屿。

"没人告诉你要绕远路吗?"哈鲁卡用刀尖重重戳了戳那个被圈出的岛屿——普拉克岛,"就沿着这条路线绕过去。你难道不知道利库奥克海峡不能走?"

"没人说过..."塔鲁卡盯着雪地上的沟壑,"为什么?"

"那是死亡之地。"老渔妇的獠牙在寒光中泛着青灰色,"记住这个警告!"

她起身时呼出的白雾几乎糊住了自己的蓝胡子,拍了拍塔鲁卡肩膀就蹒跚着往港口走去。年轻姑娘凝视着那个佝偻的背影,雪地上逐渐模糊的脚印像一串未解的谜题。哈鲁卡是真心的吗?还是其他克里卡尔人故意派她来误导自己?他们算准了天真的卡卢阿卡不会怀疑长老的忠告......

疑心如同海雾般蔓延。塔鲁卡突然攥紧冻僵的手指——利库奥克海峡肯定鱼群密集!要是听信谗言绕路,等她的破船抵达卡马瓜时,其他人的船舱早就堆满渔获了。他们不过是想甩掉这个累赘,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愿给。

"走着瞧吧......"她对着哈鲁卡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冰碴子在靴尖碎成晶亮的粉末,"我会捕到最大的鱼——多到让你们所有人的木舟都装不下!"

和母亲、妹妹的晚餐一如既往地沉闷。

云卡因为没得到新风筝撅着嘴,玛库莎则埋头在衬衣上绣着繁复的花纹——鲸脂灯盏几乎贴到她鼻尖,可她的手指仍在布料间精准穿梭。直到最后一针收线,这位母亲才允许自己碰了碰早已冷掉的晚餐。塔鲁卡不用问也明白:刺绣也能换取绳结报酬,但耗时远比捕鱼漫长。再过一周,等这件衬衣完工,云卡就能拥有新风筝了。

玛库莎曾手把手教女儿针线活,虽然塔鲁卡远不如母亲灵巧,但若两人合力,两三天就能完成一件绣品。

更少的尊重——在这个崇尚渔夫的部落里。

更多的安稳——如果她愿意选择这条路。

"去卡马瓜的路上我会捕很多鱼。" 塔鲁卡突然打破沉默,仿佛在回应母亲无声的责备,"云卡会有风筝,妈妈也会得到你最喜欢的獠牙清洁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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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卡把整张脸埋进兽皮毯装睡。玛库莎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响动——可能是赞许,更可能是怀疑而后者显然更可信——手指依然没离开绣绷。塔鲁卡响亮地嗤了一声,掀开帐帘走进寒夜里。

在这极北之地,黑夜从不真正降临,天幕浸染着紫红与橙金交织的纹路。塔鲁卡瞥见两只彩绘风筝在霞光中飘荡——定是那些不用为生计发愁的少年们放的。

她走向雪橇检查行装。货物捆扎得很妥帖:明天这些橇车会轻松扣在海豹队或其它雪橇后。部落仅有六头驮海豹,每头都得拖拽数架橇车。

有个物件照例抓住了她的目光。它总是高踞在行囊最上方,那副用上等海豹皮缝制的长鞘比塔鲁卡本人还高缀满鲸骨的纽扣,在暮色中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鞘中静静躺着父亲留给家族的唯一遗产—— 一柄连原主都很少使用的古剑。

多年前,当塔鲁卡比现在的云卡还小时,父亲曾抚着剑鞘对她说:"若遇性命之危,奥阿查'诺阿会指引你,带上它。"

"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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