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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一遭事情,云翳对殷肆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反倒是回到了殷肆没有大庭广众之下告白时的样子。
因洪旱灾害来势汹汹,殷肆醒酒后察觉到自己酒后误事了,第一时间往大殿上赶,被人告知所有重要的朝臣现在已经下朝去了国师府。
殷肆有些恍惚,反应过来这些人去国师府做什么?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些家伙该不会趁人之危去国师那里说他坏话了吧!
一想到自己的糗事被那些大臣揭露出来,然后国师会露出那种鄙夷的神情他就一阵心慌。
“来人,摆架,去国师府!”
言毕,他甚至等不到驾冕到来,直接走了。
“等等大王,醒酒汤!”
身后有人试图拦住他。
“喝什么醒酒汤,不喝!”
情急之下殷肆甚至都忘了问醒酒汤是什么,急急转身出去了。
那人追出去,连人影都没看到,更别说那还未说出的话了。
“可那是国师特地……”
在他之后,又有人走出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算了,大王执意如此,你我也不好说什么。等国师问起来,咱就说是大王一意孤行,与我等无关便是。”
“……”另一人沉默一番,随后点头,“你说的有理,国师问起来便说是大王不喝的。”
等殷肆一路狂奔来到国师府的时候,已经看到陆陆续续有人出了国师府的人。那些人似乎还恋恋不舍的样子,所有人脸上都是容光焕发的喜悦,不停往后看,嘴里说着什么感谢的话。
但说什么殷肆都有些听不清了,唯一的念头就是他来迟了。
他早该知道朝臣反对这桩婚事,肯定会趁虚而入,他怎么就这么糊涂在这种关键时候喝醉了呢!
殷肆悲痛欲绝,悔不当初。
云翳出来送走最后一个人之后,目送他们远去,原本是没看到殷肆在外面的,但转身的时候殷肆不知何时已经翻墙进来,且抱着膝盖可怜兮兮坐在云翳面前。
就拦在云翳的去路上,一副打死都不起来的样子。
云翳:“……大王?”
殷肆抬头,眼里似乎还含着泪水。
小怪眼珠子转了转,虽然没弄明白殷肆到底怎么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报复殷肆的心熊熊燃起。
“哎哟~这不是百岐的大王吗~一晚上不见这么落魄了~”
小怪贱兮兮的绕着他打转,“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你来晚了,这个家已经没有你的——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殷肆直接弹飞了出去。
云翳接住他,小怪依然怒气不减,伸着爪子指责他,身体还是怂怂的没有过去。
“你等着!等我长大了有你好果子吃!”
“你不要欺负我现在只是个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幼崽我告诉你!”
“我告诉你——唔!”
云翳伸手捏住他的嘴巴,“少说两句吧,小祖宗……”
又转头看向殷肆:“大王这是怎么了?酒还没醒吗?”
他记得他给人留下了醒酒汤的方子和材料,并且告诉他们该怎么熬了啊,怎么没喝到?
“孤现在没醉。”殷肆伸展身体,又重新恢复了以前的身高,微微低头看着云翳,却委屈异常,“他们是不是来找你说孤的坏话了?”
云翳大脑宕机:“什么?”
“一定是的!他们当时就很反对孤说那些话,觉得孤是大不敬,现在一定是跟你说孤的坏话来了!”
他的脑回路云翳完全跟不上,但还是能勉强知道些他在气什么。云翳有些无奈的揉揉眉心,有一种殷肆变成了傻子的错觉。
“大王,他们是我叫来商议赈灾事物的……因为有他们的帮助,现在两套赈灾方案已经完成了。我将方案交给了大司命,由他统帅完成。”
说着,云翳将写好的布帛交给殷肆,打开后上面是端庄清秀的字迹,看的叫人赏心悦目。
“我把制定好的事务都记在上面了,大王直接看即可。”顿了顿,云翳有些不太确定殷肆介不介意臣子越位,于是又补充一句:“当时情况危急,机会失不再来,没法等到大王醒来之后再商议,只能无奈之下做出这个决定……大王可否介意我越俎代庖?”
殷肆听完,恋爱脑上头的大脑冷静下来,平时的理智又重新占领高地了。
他接过布帛细细看了起来,娟秀的字看的他心旷神怡,心情都不由好了一些。
这才能叫字嘛,那些折子上的鬼画桃符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看过之后,他非但没有云翳担心的那样因为被人越俎代庖而勃然大怒,反而是眼睛亮起来直接抱住云翳举起来。
“国师!孤的好国师,你可真是孤的福音啊!”
“孤没想到你只是对治理灾害有手段,没想到你对朝政也这么擅长!”殷肆眼满都是他捡到宝的表情,“有国师在,我百岐何愁不兴啊!”
这一通夸夸把原本想要挣扎的云翳弄得面红耳赤,手脚也软了,完全无力抵抗。
这段时间他承受了两辈子加起来都多的夸夸,实在是承受不住。
小怪恨铁不成钢的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只是夸两句就被弄得找不着北了。
不行!以后得多夸两句,给小翳脱脱敏!否则做宗主的承受不了别人的奉承,多夸两句就什么都答应了怎么行呢?
从小都泡在朝野里的殷肆受到的教育都是与朝政息息相关,饶是如此在他最初着手治理朝野的时候也还是手忙脚乱,适应了好一段时间。
而云翳,看起来没有经过任何历练,这次计划恐怕也是他第一次号令朝野,能做的如此出色,就算云翳一直说都是大司命的关系他也是很震惊的。
因为就算有大司命这个老师在场,殷肆初次接手朝臣也让大司命气的恨不能亲手杀徒。
别说殷肆了,殷肆体内的冤魂也对云翳的天赋十分震惊。
他收回前言,这小家伙倒也不如看起来的那么平平无奇,是个天生的适合做宗主的材料。
只是可惜了,看起来实在太青涩,估计没怎么经过栽培,连喜怒不形于色都做不到。
“咳咳。”总算缓过劲儿来的云翳轻咳两声,让殷肆把自己放下来,“大王还是放我下来吧,光天化日之下叫人看起了如何是好,我也不是孩子了。”
殷肆想着也对,于是十分从容将其放在地上。
身高的差距,让人羡慕。
云翳看了眼自己的腿,又看了眼殷肆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身高。
他忽然闻到殷肆身上还有不少酒味儿,有些疑惑:“大王这一身的酒气,是没喝醒酒汤吗?”
“什么醒酒汤?”殷肆一脸懵。
“就是用来醒酒的汤药,喝了之后头就不会痛了。”
他确实没喝过。
“我走之前特意叮嘱看护的人煮的,您……”云翳见他表情就知道他没喝了,说出的话欲言又止。
殷肆大怒,这好东西他怎么没喝到?定然是有人私吞——不对,好像是他急着走了,这才没喝到来着。
殷肆忽然记起他急着走的时候身后是有人让他喝什么东西来着。
顿时,拔剑四顾心茫然。
殷肆沉默,随即转移话题。
“那反正闲来无事,国师要不亲手熬煮一碗给孤尝尝?”
云翳不解。
其实醒酒汤说是醒酒汤,也只是一碗普通的汤而已,在人醉宿之后喝了能舒服点,不至于恶心胃疼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