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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的舌头像打了结。喜欢她什么？喜欢她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头发？喜欢她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喜欢她总是活力满满的样子？还是喜欢她在自己最无助时递来的那盏小灯？
他最终说。“全，喜欢你...全部。”
这个回答似乎出乎余洁的意料。她眨了眨眼，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那支钢笔，你真的喜欢吗？”她突然换了个话题。
“喜欢！我一直随身带着。”李枫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那支刻着“数学小狮子”的钢笔。
余洁接过钢笔，手指轻轻抚过刻字：“我挑了好久...本来想刻'数学天才'的，但觉得'小狮子'更可爱。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小狮子吗？”她抬头看着李枫。
李枫摇摇头。
“因为那次篮球赛，你跳起来投篮的样子，真的像一头小狮子，那么勇敢，那么...耀眼。”余洁的眼睛亮晶晶的。
李枫呆住了。在他眼中，余洁才是那个永远耀眼的人，而他只是追随着她的光芒。
“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也会害怕，会自卑...比如数学，我怎么学都不如你好。”余洁突然说，声音低了下来。
李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余洁会自卑？在他心中，她一直是那个自信满满的阳光女孩。
“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事。”他笨拙地安慰道。
余洁笑了笑，把钢笔还给李枫：“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个直白的问题让李枫差点从石凳上滑下去。什么关系？他做梦都没想过余洁会考虑这个问题。
“我...我不知道...你说呢？”他结结巴巴地说。
余洁歪着头想了想：“我们可以先当最好的朋友？就是...比普通朋友更好一点的那种。”
最好的朋友。比普通朋友更好。李枫在心里重复着这几个字，胸口涌起一股暖流。这比他期望的好太多了。
“好。”他点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余洁也笑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跳动的光斑。她伸出手：“拉钩？”
李枫伸出小指，勾住余洁的。她的手指温暖而柔软，像一只小鸟。
“李枫！余洁！你们在这啊！赵老师找你们呢！”王浩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
两人迅速分开手指。王浩跑过来，气喘吁吁：“原来在这...赵老师要布置校运会的事，全班就缺你俩了！”
余洁立刻站起来：“走吧！最好的朋友。”她冲李枫眨眨眼。
回教学楼的路上，李枫的脚步轻快得像是踩在云朵上。最好的朋友。比普通朋友更好。余洁的日记里写了他的好话。这些事实在他脑海里盘旋，让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你们俩在梧桐树下聊什么呢？”王浩好奇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