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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的嘴巴张了张，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瘦高个更是吓得往后缩了一步，差点绊倒自己。
“男…男爵大人？”
“王…王国之友？”
两人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之前的厌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谄媚。
“大…大人！您…您请进！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需要保证金！完全不需要！”络腮胡连忙弯腰，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陈默收起徽章和文书，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诺姆愣了一下，随即挺起小胸膛，学着陈默的样子，趾高气扬地从两个卫兵面前走过，还故意哼了一声。
“先驱大人，您真是太厉害了！”
一进入贸易站，诺姆立刻恢复了原状，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那徽章一亮，他们吓得跟孙子似的！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吗？”
陈默目光扫视着混乱的街道。
“找个酒馆，打听一下去发条城的消息。”
他们很快找到了一家看起来稍微“干净”点的酒馆。
酒馆里鱼龙混杂，烟雾缭绕。
陈默要了两杯最便宜的麦酒，找了个角落坐下，看似随意地听着周围的谈话。
诺姆则紧张地抱着酒杯，小口啜饮。
“听说了吗？最近去发条城的路不太平。”
“何止不太平，‘齿轮集团军’把几条要道都封锁了，盘查得特别严！”
“齿轮集团军？那是卡兹将军的私兵吧？他们想干什么？”
听到“卡兹将军”这个名字，诺姆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
那是他二哥的名字。
陈默不动声色地捕捉到了这些信息，以及诺姆的细微反应。
看来地精内部也不太平。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整洁、胸前别着晨曦教徽记的商人模样的人，在和酒馆老板低声交谈了几句后，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陈默这边。
那目光在陈默身上停顿了一瞬，随即结了账，快步离开了酒馆。
陈默端起酒杯，若有所思。
伊芙琳的人？还是巧合？
酒馆里的谈话还在继续。
“要去发条城，现在最快的路，恐怕只有穿过‘哀嚎峡谷’了。”
“嘶——那鬼地方？听说里面不但有吃人的野兽，还有以前地精打仗留下来的战争机器和陷阱！”
“是啊，危险得很，但绕路的话，得多走十几天。”
诺姆的脸色更绿了。
.......
“哀嚎峡谷…先驱大人，我们真的要走这里吗？”
诺姆站在峡谷入口，望着里面嶙峋的怪石和弥漫的灰雾，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峡谷两侧的岩壁上，还能看到一些锈迹斑斑的金属残骸，像是某种巨大机械的碎片，平添了几分诡异。
“这是最快的路。”
陈默抬手一挥，一只精巧的金属蜂鸟凭空出现，翅膀高速振动，发出轻微的嗡鸣，随即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前方的雾气之中。
侦察蜂鸟已部署！
“放心，有我在。”陈默瞥了诺姆一眼。
诺姆咽了口唾沫，看着蜂鸟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陈默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稍稍定了定神。
“您说得对！有您在，什么峡谷都是平地！”诺姆立刻换上崇拜的笑容，“不过大人，这峡谷里地精的玩意儿不少，有些老陷阱连我们自己人都记不清了，您可得小心。”
陈默没说话，只是抬手示意他跟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