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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芙蕾娜察觉到他的目光并没有因此离开，那双冰冷的眸子微微向下瞥了一眼。
【系统提示：芙蕾娜圣女对你的好感度-1！】
糟了！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望向别处，比如那华丽的王座扶手，或者大殿顶端的圣光壁画。
然而，冰冷的提示音并未就此打住，反而像是被他的回避激怒了一般。
【好感度-1！】
【好感度-2！】
【好感度-2！】
下降的速度，居然更快了！
搞什么？看不行？不看也不行？
陈默有点懵，这圣女的脑回路是不是有点异于常人？
既然收回目光被当成心虚，甚至可能显得更猥琐……
心头那点敬畏瞬间被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取代。
不就是看脚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陈默索性抬起头，目光不再是偷偷摸摸的打量，而是变得大胆直接，甚至带着几分研究的意味。
毫不掩饰地重新将视线聚焦在那只悬空的玉足上。
从纤细的脚踝，到优美的足弓，再到那几颗圆润如珍珠般的脚趾，最后是那透着健康粉色的足底。
看得那叫一个仔细，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品，又像是在评估其结构力学。
至于芙蕾娜那冷漠的眼神。
管她呢，反正好感度都快掉没了，不如看个够本。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陈默以为好感度即将跌破冰点，甚至可能直接变成【仇恨】的时候……
那【-2】的提示，骤然停止了！
好感度堪堪稳定在了某个极低的【冷淡】数值线上，不再下降。
王座之上，芙蕾娜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眉头蹙得更紧了。
被他如此赤裸裸，近乎挑衅的目光盯着身体的某个部位，饶是这位高高在上的圣女，也显露出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不自在。
那只悬空的小脚微微蜷缩了一下，想要躲藏起来。
终于，冰山开口了。
“果然……”
“果然是灵魂肮脏之辈！”
“只会用如此污秽不堪的眼神，去觊觎这世间最容易沾染尘埃的部位！”
她顿了顿，语气中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脚，与污浊的地面接触，需藏于鞋袜之内，本就是圣洁之躯上，最‘不洁’之处！”
“吾悬空赤足，正是为了时刻远离凡尘的污秽，保持纯净！”
“你……你竟然对此等‘秽物’产生兴趣？！”
“可见你灵魂的底色，是何等的卑劣与不堪！”
陈默听得一愣一愣的。
脚……不洁？秽物？
所以这位圣女大人，不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脚有多好看，而是因为觉得脚太“脏”了，才故意悬在空中，避免接触地面？
这反差感，绝了。
嫌脚脏？所以悬空？
那自己盯着看，岂不是在欣赏她眼中的“秽物”？
难怪好感度狂掉。
可后来自己光明正大地看，她反而不掉好感了，只是有点不自在？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位圣女嘴上说着嫌弃，心里其实……嗯？
一个荒诞又大胆的念头在陈默心底疯长。
他看着芙蕾娜那张写满“神圣鄙夷”的脸，再看看那只因为主人的不自在而微微蜷缩的玉足。
赌一把！
反正好感度已经低到尘埃里了，还能差到哪去？
“圣女殿下，”陈默忽然开口，“您说错了。”
芙蕾娜冰冷的目光扫过来，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悦。
陈默却不管不顾，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踏出一步！
这一步，跨越了无形的界限，让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在芙蕾娜那双冰蓝色瞳孔骤然收缩，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