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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死寂的冰面瞬间被打破!山呼海啸般的惊惧、哗然、倒吸冷气声如同风暴席卷整个宴会厅!上百张面孔上的表情如同翻书般变换!震惊!恐慌!难以置信!羞愤欲死!山鸡猛然站起,椅子被带倒发出刺耳声响!他脸色由极度惊愕迅速转变为暴怒的血红,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对面瘫软的烂泥,脖间那条粗金链剧烈晃动!
“生——番——!!!”山鸡的咆哮如同受伤猛兽的决死嘶吼!带着被背叛的剧痛和暴起杀人的怒意!“你条仆街冚家铲!!!居然勾结东升奔雷虎!!!要拆洪兴根基?!!”
生番如遭雷击!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血液的皮囊,彻底从那张象征着准话事人的奢华太师椅上瘫软滑落!双腿一软,“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那张布满疤痕的烂脸扭曲到极致,嘴巴徒劳地张开,如同溺水者,只发出“嗬嗬…嗬…”绝望的漏气声!尿液失控地浸透了价值昂贵的西裤裤裆!臊腥气味混着巨大的恐惧瞬间弥漫开来!
他完了!彻底完了!奔雷虎的录音!二十公斤白粉!卫生署的查抄报告!人赃并获!证据链如钢索,将他死死绞住,钉在了勾结外敌、祸乱洪兴的十字架上!不止是他!是整个屯门所有参与收金吞贿的人,都被拖上了这艘在公理人赃前撞向冰山的必沉之船!
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回最高宝座上那尊捻动佛珠的神像。
蒋天养脸上的悲悯如同被一阵风刮过,瞬间消失。那张富态的脸上,如同坚冰爬过冻土,覆盖了一层森然的、带着刀霜的寒气。那双浑浊的老眼睁开了一条更加狭窄的缝隙,缝隙深处不再是幽邃,而是一片彻骨的冰冷和……被冒犯龙威的深沉暴戾!
他捻动佛珠的手指停住。紫檀珠串发出细微的裂响,一串珠子被他紧紧攥在了掌心。
那只原本稳稳搭在座椅扶手上的左手,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
没有激昂痛斥,没有厉声判决。
只有食指。一根干瘦却带着千钧重量的食指。如断头台的铡刀,缓慢而沉重地指向——
跪在大理石地上、瘫软如泥、裤裆秽物流淌、眼神只剩下彻底的毁灭与空洞的生番!
随着这无声一指。
龙五冰冷无波的声音终于响起,如同法官宣读判决书,字字清晰,敲打在每一个人心头:
“洪兴叔父会及龙头蒋生裁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张因绝望而麻木的烂脸:
“洪兴屯门堂口候选人,生番。”
“勾结东升奔雷虎耀扬,以社团‘白面’(海洛因)交易牟利,阴谋败坏洪兴根基,置全港兄弟于不义险境。”
“罪证确凿。”
“依洪兴家法……”
声音陡然变得凝重、肃杀、如同宣读死刑敕令:
“即日——逐出社团!三刀六洞!断手足!填海!其所有地盘账目,归社团公中处置!”
三刀六洞!断手足!填海!
最后四个字落下,如同一道从九天落下的惊雷,将生番最后残存的意识彻底劈成飞灰!那具瘫软在地上的躯壳猛地一阵剧烈痉挛!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烈干嚎!如同被拖上祭坛待宰的猪猡!四肢并用,涕泪横流地想要爬向主席位下的那片阴影!
“蒋生!蒋生饶命啊!我…我是被奔雷虎那个粉肠逼的!我……”
他身后阴影里,几个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如同刀刻斧凿的社团执法队成员如同鬼魅般无声涌出!动作迅疾如电!没有半分怜悯!
两双布满老茧、青筋虬结的手如同铁钳!死死扣住了生番拼命挣扎的左右手腕!巨大的力量瞬间将枯瘦的手臂反扭向上!拧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生番的惨嚎瞬间转为尖锐刺耳的断弦声!颈椎如同断了根的枯草被拉扯得向后反弓!那张坑坑洼洼的脸颊被地面粗糙颗粒狠狠摩擦!血痕带着皮肉翻卷!
咔嚓!咔嚓!
清脆恐怖的断裂声!是生番双腿膝关节被暴力踹断的声音!剧痛让他身体疯狂弹起!又被死死按回冰冷的石面!嘴里喷出血沫和半截断舌碎肉!
一根打磨得极其尖锐、足有手臂粗、前端三道锋利弧口如同鲨鱼利齿的合金短矛——三棱破脉剔骨锥!在头顶射灯投下的惨白色光柱中,带着一道森寒刺目的反光!如同审判之矛!被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执法成员高高举起!
生番绝望的、布满血泪的瞳孔在那森冷矛尖的倒影中,瞬间缩成了针尖!
噗嗤!!!
利刃刺破皮肉,深深扎入骨缝的沉闷血肉撕裂声!在死寂的宴会厅里,如同地狱刮骨磨刀的声音,让每一个在场的灵魂都发出无法抑制的颤栗!
……
一条沾满了鲜血、鼻涕、尿渍和暗红色油污的金色项链,沾着生番耳朵上被粗暴撕扯下时带落的碎肉和一滩浓稠腥臭的液体,像个被抛弃的垃圾,“啪嗒”一声掉落在冰冷、光可鉴人的意大利黑云石地面上。那枚雕工粗糙、象征义气的关公头像沾染血迹,躺在浓痰一样的黏液中间,面目狰狞。
龙五那双一尘不染的黑色小牛皮鞋尖,无声地停在了这污秽的垃圾旁边。他没有弯腰,只是那冰冷的、如同冰封湖面般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所有面色死灰、冷汗淋漓、簌簌发抖的叔父、红棍、陀地。
那目光如同剔骨尖刀,刮过每一寸藏着金表的袖口、摸着金戒指的手指。凡是被他目光触及之人,无不猛地低头或挪开视线,仿佛那目光能灼穿灵魂,烧尽他们见不得光的肮脏交易。
“屯门话事权……”
龙五的声音平直而清亮,如同最精准的报时钟,在血腥和呕吐物的腥气中清晰回荡:
“山鸡,得票。全数有效!全权执掌!”
声音落下,如同给一场血淋淋的戏剧画上休止符。他抬起脚,精准地、如同踢开一粒石子般,将那条沾满了生番血浆和秽物的粗金链子,“啪”地一声踢飞出去,金链滑行过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撞在墙角垃圾筒边缘,发出一声空洞的脆响。
整个宴会厅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口气,陷入一片死寂的、带着血腥味的真空。
主席高台上。空置的太师椅冰冷无言。椅背上象征尊位的繁复红木雕花,在斜射的惨白灯光下如同一道道干涸凝固、盘绕虬结的……血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