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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昭解释,"从小就是小明的跟屁虫,一百多岁了还不会化形,笨得要命..."
昭明气鼓鼓地踹了兄长一脚。
当夜,魏无羡被一阵笛声惊醒。
循声找去,发现蓝忘机独自坐在神树下吹奏《忘羡》,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
昭明抱着膝盖坐在一旁,少女形态的她比小狐狸时更加苍白透明。
"吵醒你了?"蓝忘机收笛。
魏无羡挨着他坐下:"小明怎么不睡?"
昭明指了指心口的魂石,又指了指神树。
玄昭的声音突然从树上传来:"魂石在吸收神树灵力,她睡不着。"
少年倒挂在枝头,赤发垂落如瀑,"我们在等子时——那时灵力最盛,能帮她恢复些记忆。"
果然,当月光直射神树时,树干上的古老符文次第亮起。
昭明将手贴在树皮上,闭眼感应片刻,突然脸色煞白。
"怎么了?"魏无羡紧张地问。
少女颤抖着比划:看到黑袍人真容了。
玄昭立刻跳下树:"是谁?"
昭明的手指在空中画出复杂轨迹——青丘文字"蓝刹"后面,跟着个令所有人毛骨悚然的姓氏:温。
"温家余孽?!"魏无羡腾地站起来,"不可能!当年我..."
蓝忘机按住他:"冷静。未必是血脉后代。"他转向昭明,"可还有其他特征?"
少女犹豫片刻,突然伸手点了点魏无羡的眉心——正是九尾簪金纹所在的位置。
"他也有王族信物?"玄昭皱眉。
昭明摇头,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想要。"
魏无羡灵光一闪:"他袭击各大家族收集材料,是为了仿制九尾簪?"
蓝忘机眸光一凛:"仿制王族信物,开启归墟...所图非小。"
正说着,昭明突然身形一晃,又变回小狐狸形态。
玄昭赶紧接住她:"到极限了。今天先到这里。"
回房路上,魏无羡突然问:"蓝湛,你说那家伙会不会是冲三生契来的?"
月光下,蓝忘机腕间的金纹若隐若现:"未必。但..."
他看了眼熟睡的小狐狸,"昭明现在很危险。"
次日清晨,魏无羡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他揉着眼推开门,差点被眼前的景象惊掉下巴——整座宫殿张灯结彩,狐族侍女们捧着各色礼器穿梭其间,与上次"还簪礼"如出一辙!
"这又是要干嘛?"
玄昭顶着黑眼圈路过,手里还拿着卷竹简:"哦,大祭司说要办个冲喜仪式,帮小明稳固魂魄。"
魏无羡狐疑地打量他:"你写的方案?"
"怎么可能!"少年炸毛,"是那群老头子..."
他突然压低声音,"他们非说要重现上古'狐嫁仪',借天地之力..."
"等等!"魏无羡抓住关键词,"谁嫁谁?"
玄昭的表情顿时精彩纷呈:"...小明和你的九尾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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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一炷香后,魏无羡终于弄明白了状况。
原来青丘古籍记载,王族信物认主即视为婚约。
如今九尾簪在魏无羡体内,昭明又继承了昭月女君的血脉,按传统确实该补个仪式。
"荒唐!"魏无羡拍案而起,"我还是个孩...不是,我已经和蓝湛..."
大祭司捋着胡须笑道:"魏公子误会了。仪式只是形式,为的是激活九尾簪中的守护契约。"
他指了指正在吃桃子的昭明,"公主殿下如今魂魄脆弱,需要信物庇佑。"
小狐狸配合地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耳朵耷拉成八字形。
蓝忘机突然开口:"可需特定步骤?"
"简单。"大祭司取出卷轴,"信物之主与王族共饮同心酒,再取双方指尖血点于神树即可。"
魏无羡松了口气:"早说嘛!"
仪式定在三日后的月圆之夜。
这期间,昭明的状态明显好转,已经能维持人形两个时辰了。
她最喜欢缠着蓝忘机学写字,偶尔还会偷偷用灵力给金凌传信——每次银蓝狐狸都会叼着回信跑来,惹得玄昭直翻白眼。
魏无羡也没闲着,他帮大祭司改进了几个古阵,顺便套出不少青丘秘闻。
其中最让他震惊的是,昭明玄昭这对双生子,竟是当年昭月女君用禁术复活的转世!
"所以那丫头真是..."
"昭月女君半魂所化。"大祭司叹息,"另一魂本该归于天地,却被蓝刹强行拘禁...直到你们在乱葬岗救出玄昭殿下。"
魏无羡突然想起个细节:"等等,你说'半魂'...那另外半魂呢?"
老者神秘一笑:"机缘未到。"
转眼到了仪式当日。
昭明穿着月白色礼服,银发用红绳绾起,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魏无羡难得正经打扮,九尾簪金纹在眉心熠熠生辉。
"紧张?"蓝忘机为他整理衣领。
魏无羡嘟囔:"总觉得像对不起你..."
蓝忘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仪式后告诉你个秘密。"
同心酒过喉,神树下的血誓完成得异常顺利。
当两人的血滴入树根时,整棵神树突然开出绚烂的桃花,昭明颈间的魂石也随之大亮。
"成功了!"大祭司激动得老泪纵横,"守护契约已成!"
就在众人欢呼时,异变陡生!一道黑影闪电般掠过,直取昭明心口的魂石——竟是那只银蓝狐狸!
"小心!"玄昭五尾齐出,却被狐狸灵活躲过。
更令人震惊的是,小狐狸落地后身形暴涨,转眼化作个阴鸷青年,手中正握着刚从昭明脖子上扯下的魂石!
"温晁?!"魏无羡失声惊呼。
那人咧嘴一笑,面容扭曲变形,最终定格成黑袍人的模样:"魏无羡,好久不见啊~"
蓝忘机避尘出鞘:"你不是温晁。"
"当然不是。"
黑袍人把玩着魂石,"那废物早魂飞魄散了。不过多亏他残留的记忆..."
他贪婪地盯着魏无羡的眉心,"九尾簪果然在你这里。"
昭明突然冲上前:"还给我!"却被黑袍人一掌拍飞。
玄昭接住妹妹,眼中燃起滔天怒火:"你找死!"
黑袍人不慌不忙地捏碎魂石:"晚了。有这缕王族血脉,再加上..."
他掏出血色玉符,"夔阴教百条人命献祭,今日必开归墟!"
玉符与碎石相撞,迸发出刺目血光。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远处传来山崩地裂的轰鸣——
归墟裂缝,再度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