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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炳听后眼睛微转,说道:“我早年赴京赶考时,也曾拜访太师,当时门子是个老者,待我极好,不知何时换成了此人。”
“你在蔡相府外候了半天,想来与这新门子说过话吧?不知旧门子去了何处?”
戴宗知道黄文炳是读书人,但不清楚他是否真的进京赶考,也无从知晓。
戴宗听罢不敢大意,迅速思索道:“确是说过几句,不过我去之时正值蔡太师夫人生辰,访客众多,那门子忙得抽不开身。”
黄文炳虽未去过东京,但他身为通判,此言不过是试探戴宗。
至于蔡夫人具体生辰为何时,黄文炳并未在意。
见戴宗镇定自若,黄文炳继续道:“既是蔡夫人的寿辰,送礼者必定不少。
我家呈上的这份礼,当让蔡太师满意才是。”
“之前听太师第九子蔡知州说,每逢寿诞,都会回赠礼品以表谢意。”
“你此次入京,恰逢蔡夫人寿辰,不知太师所赐何物?为何你不呈上来?”
戴宗顿时冷汗涔涔,蔡夫人寿辰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黄文炳竟认真追问,让他十分焦虑。
此时此刻,他上哪儿找这样一份礼物呢?
黄文炳曾攀附蔡九,戴宗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并未起疑。
听闻戴宗所言,他立刻跪地说道:“蔡太师原有意赐赏,但小人急于赶路,在途中不慎遗失,故而隐瞒未报。”
察觉到破绽的黄文炳喜形于色,高声喝令:“好个戴宗,竟敢 ** 本官!来人,将他拿下。”
早已埋伏在侧的十多位差役应声而出,迅速制伏了戴宗。
意识到落入圈套的戴宗明白否认无益,只能哀求:“确为小人疏忽丢失了赏赐,恳请大人宽恕。”
黄文炳怒斥:“荒谬!你有何资格接受太师赏赐?多少重臣费尽心机也无缘得见,怎会独独赐予你?”
“分明是个狡猾之徒,不施刑怎能说实话?给我狠狠杖责二十!”这帮差役皆为黄文炳亲信,与戴宗素无瓜葛,当即动手。
无人替戴宗求情,很快他便遍体鳞伤,血迹斑斑,痛得大声呼号。
疼痛难忍的戴宗最终屈服:“我说,我坦白。”
黄文炳冷笑:“很好,那就详细交代,这书信从何而来?”
……
衣衫褴褛的戴宗满头冷汗,因不敢承认书信系梁山伪造,只能胡编乱造:“小人赴京途中遭遇强盗,被劫持至山寨,正欲行刑时,侥幸从怀中掏出大人书信,得以脱险。”
“那伙匪徒似与宋江熟识,特写此信,嘱小人带 ** 复。”
“失去书信后,小人无法复命,害怕受到大人责罚,才擅自呈递这封伪造信件。”
黄文炳听罢大怒:“大胆 ** ,竟敢妄言!太师书信岂容假冒?来人,加重惩罚!”
戴宗急忙辩解:“大人明鉴,小人所述句句属实!”
黄文炳自然不信戴宗的话,挥手示意差役将其拖走。
一顿严刑拷打后,戴宗依旧坚称未与梁山勾结,只能默默忍受痛楚。
没过多久,便被打得失去知觉。
黄文炳性格残忍,乡民私下唤他“黄蜂刺”。
听闻戴宗昏迷,他毫无怜悯,淡然下令:“泼水唤醒,继续打。”
戴宗深知,一旦承认私通梁山,便是死路一条,即便遍体鳞伤,也不肯屈服。
黄文炳见状,兴致渐起,放下茶盏,走到庭院,只见戴宗已不成人样。
“戴宗,你也当过差役,官府刑罚何其多,你该比我更清楚。
莫非真要逐一尝尽才肯招认?”黄文炳冷笑道。
戴宗艰难抬头,面对满脸兴奋的黄文炳,明白此人说到做到。
但戴宗仍倔强回应:“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书信之事确实不知情。”
黄文炳听后一愣,随即大笑:“有趣!你倒是有几分骨气,比宋江强多了。”
“好!我喜欢硬气之人。
宋江那等懦夫,为了活命什么都做得出,你若愿意效仿,我倒要看看你的决心。”
“倘若你也如此软弱,我便信你是真的不知情。
来人,取些 ** ,让他尝尝。”
此话一出,戴宗内心防线彻底崩溃,宁愿赴死也不愿 ** 。
“我招了!我招了!我和宋江交好,便通过济州找到晁盖,晁盖再联络梁山,书信确由梁山所写。”
黄文炳听罢点头:“这就对了!梁山匪众屡次击败官兵,必有高人相助。
伪造书信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绝非普通匪徒能为。”
“戴宗,早些坦白,何苦自讨苦吃?宋江并非你的兄弟,为何拼死维护?如今反害了自己!”
话音刚落,黄文炳转向公人们说道:“诸位看到了吧?像宋江这种软弱之徒,只需施以重刑即可。”
他接着补充道:“而像戴院长这样的硬汉,无需浪费力气,直接以不堪忍受的方式对待便是。”
公人们连连称是,纷纷奉承拍马,谀辞不断,令黄文炳颇为得意。
“罢了,将他与宋江一同关押,务必严加看守。
若让他们逃脱,所有人皆按私通叛贼论罪。”
黄文炳命令公差将戴宗投入死牢,心中暗自盘算:那晁盖送来这封信,要我押解宋江至东京,显然是计划半途劫囚。
我若留下二人,恐怕会引来这批贼寇 * 扰江州。
即便人数不多,若仅数十名高手,届时也不易擒获。
一旦他们伤害百姓,反而可能遭到言官弹劾,不如让他们写下招供状,立下文书,当场处决,再上报朝廷。
虽无法借此取悦蔡太师,但这样做稳妥可靠。
黄文炳定下计策,随即派人请来当案孔目,嘱咐道:“你去牢中一趟,让宋江、戴宗二人写下供状,整理成案。”
“同时制作犯由牌,明日在街口斩首示众,以防招致灾祸。”
当案孔目回应道:“明日为国忌日,后日也是重要日子,均不可行刑,须待五日后方可执行。”
黄文炳听后只能应允:“那就第六日行刑,切勿拖延。”
当案孔目离开后,黄文炳又召来本地团练使,详细布置安排。
此刻,宋江在牢内,正幻想被晁盖救出后的威风场面,却见两名公差拖着血迹斑斑的戴宗前来。
两名公差刚到牢门前,便捂鼻抱怨:“这味道简直令人窒息!听说这家伙在山东赫赫有名,号称及时雨、呼保义?没想到竟如此不堪。”
“这牢里恶臭难当,也怪你们天天要在这儿待着,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旁的小牢子急忙打开牢门,两名公差将戴宗推入,随即捂鼻转身离开。
宋江赶紧扶起戴宗,急切地问道:“兄弟,你怎么成这样了?”
戴宗费力地睁开眼睛,望着宋江说:“事情败露,我们恐怕难逃一劫。”
宋江一听,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一下子跌坐在地,神情恍惚地喃喃自语:“为何会如此?我堂堂及时雨宋江,怎能无声无息地就此陨落!”
宋江内心悔恨不已,若知今日,当初绝不会去浔阳楼,更不该酩酊大醉,尤其不该题写那些诗文。
宋江恨不得狠狠扇自己耳光,可此时懊悔已无济于事。
戴宗同样心灰意冷,因伤势严重无力回应宋江。
他甚至对自身处境有些怨愤,早知会落得这般下场,当初就不该协助宋江,失去官职尚可承受,性命攸关才是大事。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快把戴院长抬出去。”
戴宗挣扎起身,见是平日交好的黄孔目,不禁苦笑:“黄兄莫不是来定罪的?”
黄孔目无奈点头道:“你已在知州处认了罪,我也无能为力,只能这几日常来看看你。”
戴宗追问:“不知何时行刑?”
黄孔目示意小牢子进去,说道:“这几日不能动刑,需待五日后,知州那边一刻都不会拖延。”
戴宗闻言,心中升起一丝期待,以为晁盖会派援手,他由小牢子搀扶着走向牢内空地。
黄孔目见戴宗伤势沉重,便不再拖延,当即拟好招状,让他签字画押。
轮到宋江签字时,他拼命挣扎,坚决不签,连两个小牢子也制伏不了他。
戴宗深知狱中酷刑,担心宋江受更多折磨,忙劝道:“公明兄,事已至此,认了吧。”
宋江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喊道:“一旦签字,便无转机,我宋江还不想就此赴死!”
黄孔目见宋江拒不画押,又担忧黄文炳等人催促,便对宋江厉声呵斥:“先前你已认罪,如今怎又反悔?若再不画押,大刑伺候。”
宋江听闻此言,脸色骤变,但转念想到画押即为绝路,仍奋力喊道:“我是冤屈的,非梁山逆贼!”
“教训这厮!”黄孔目见宋江冥顽不灵,便示意小牢卒动手。
小牢卒因宋江挣扎而多次被冲撞,早已怒不可遏。
见孔目下令,立刻取下墙上皮鞭,狠狠抽向宋江背部。
“啊——”
宋江痛呼一声,重重摔倒地上。